上星期六,他们在西环城路拦截一出差的中年妇女。没露刀子她便乖乖被带到一个机井破屋里,两人先**后索钱,掏她现金四十元。
星期天晚上,在北城路抓住一个赶毛驴车的汉子。那家伙真有点要钱不要命的傻劲。刀子顶破他的腰才掏出三十元。
一个骑自行车的女人过来。王豹蹿上前将人拦住。自行车歪两歪,女人便从车上掉下来,她正要怒骂,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顶住她的前胸。女人立刻瘫在地上,哆嗦成一团。一个凶恶残忍的低音:“你嚷,就别想活,起来跟我们走。”
“去哪儿?抖抖索索的年轻女人,可怜巴巴地望着两张戴大口罩的脸。”
高才委屈而又气愤地斥问那女人:“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挑拨我的未婚妻跟我闹离婚?”
“啊?!你未婚妻是谁?”女人惊疑地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前边去说。前边有证人,说清楚了就放你走。”
女人又惊又怕又纳闷,是他们认错人了?还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这事得说清楚?不吭不响地跨上自行车跟在他们后面。
这条街偏僻,电灯稀疏,拐两个弯,就出了市。
女人疑惑地问:
“到底去哪里?”
“前边就到。”
“这不是出市了吗?”
“你怕证舌头?破坏婚姻就白白了事?”
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到野外便失去了自由。被迫和这两个强人作了半个小时的“夫妻”
今天他俩遇到的是非常漂亮的姑娘。
高才往上提了提口罩儿,紧跟在王豹后面。他和蔼地问道:
“同志,你在那里工作?”
“在北京上大学。”姑娘自豪地回答。王豹忙夸赞:“嗬!女大学生,真了不起!”
“家中都有谁?”高才关心地问。
“母亲,弟弟,妹妹。”
高才悲天悯人地叹息道:
“怪可怜的。你可该来家看看,看样子你是个孝顺人。”
“你们两位贵姓?什么单位工作?让我记住,日后要好好谢谢二位。”
高才赶紧接腔,怕王豹说出真姓名。
“他叫孙东海,我叫李南山,都在造纸厂上班。这是我们应该帮忙的,不用谢。”
姑娘在学校常听说社会风气不大好,一切向“钱”看,掏兜抢劫**的流氓很多。以她大学生的水平,以社会主义制度绝对优越于资本主义制度的马列主义最基本观点观察社会,她感到这种看法太悲观了。现在青年一代,虽然经过十年“**”的毒染,革命传统遭到一定破坏。但党团组织的政治思想教育,老一代崇高革命精神的熏陶,五讲四美的感召力量,青年奋发进取精神,这种种因素的合力,一定促使青年利国爱民,正直向上,遵纪守法,见义勇为。把青年看得太坏的思想是主现唯心的,持有偏见的,是没有充分根据的。看看吧!眼前这两个小伙子,不是代表青年大多数吗?他们不为名,不为利,甘冒凛冽的寒风,不远二十多里,去送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多好的青年呀!回校后一定写文章,投书于报刑,热情表彰他们。
女大学生感慨系之,禁不住夸起两个送行者来:
“人都说,自60年雷锋牺牲后,社会上再看不见雷锋式的人了,真是无视社会现实。你们俩个就是八十年代的活雷锋嘛。我要向你们好好学习。”
王豹哧一声笑了,他差点从自行车上掉下来。高才赶紧接上腔:不是我们风格高,是你运气好,我们办这样的好事还是头一次。”
“不客气,你们确实让我感动。能为别人办些好事,就是最大的幸福。那只为一已名利而昼夜奔竞的人,是渺小可怜的。雷锋精神应该大大发扬,社会风尚才会日日提高。”
女大学生的嗓音清甜锐耳,她好看,有学问,能和这样的女人睡觉,即便只活三天也甘心。
女大学生兴致勃勃地问道:“S市的社会治安怎么样?还有没有掏兜的?还有没有调戏妇女的?还有没有杀人的?以后对不法之徒国家一定严厉整治的。”
“S市社会秩序可好啦,很少有小偷,打架治气的也不多。大家有饭吃,有活儿干,谁硬要犯法,国家整他们,活该!” 高才的确有张好嘴。
“你们俩的爱人都在哪个单位上班?可以告诉我吗?”女大学生友好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