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晨潇点点头道:“嗯,小悠儿,你心里,是不是曾经有过一个人,后来,他,他……反正后来你们没在一起。你能跟我说说吗?”
水心悠一愣,心中一阵愕然,但又笃定道:“哪有什么人?我眼中除你之外再也容不进他人,何况心里?”
云晨潇此时倒是颇为平静,微微的笑了笑道:“你那时候唱《九张机》,我就知道你有心事,小悠儿,你说出来,我替你解开心结不好吗?”
水心悠恍然道:“哦,原来你是说那个?大笨狗,吃飞醋都吃到天上去了!”
云晨潇茫茫然的,脑中一片空白。
这正是:
万事付一笑,意兴渺江湖。挥手从此去,小舟擎天浮。
作者有话要说:
想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39章 对弈品浮生
水心悠笑了笑道:“那《九张机》的曲子,却是我娘经常唱的呢。那还是我五岁的时候,我就坐在娘怀中,听她反反复复的唱这首曲子,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了。”
云晨潇奇道:“为何你娘独爱此曲?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水心悠抬眼看了云晨潇一眼,继续道:“我开始不明白,老是问娘。可是她却也不说。后来,我就渐渐知道了,是因为他,就是他……”
“你爹?”云晨潇不知怎地,这二字竟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仿佛有什么心灵感应一般,默默的指引着她。话音刚落,她心中却忽然忐忑起来,完全被不知名的不安的阴晦之情笼罩着,握着水心悠的手竟忽然有些颤抖起来。
水心悠却没有察觉,颔首道:“是了,小狗儿你真聪明,就是我爹。”她说着一顿,明眸闪动,嫣然一笑,又往云晨潇身边靠得近了些。
云晨潇心中有事,却是苦笑一声,环住她的肩膀,听她继续道:“我虽然好少见到爹爹,可是我却记得,他很高大,也很英俊,挺拔的像一棵大树,一看到我,就会把我举的高高的。他还很疼我呢,每次来,都会带很多好吃好玩的给我,看着我笑……可是,这都是我五岁以前的事了。我最后见到爹爹的时候,他来的好匆忙,跟娘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娘好像哭了,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从此以后,就天天坐在家门口,望着门外,口中唱着这《九张机》,一直在等爹爹,直到……直到……”
云晨潇此时心如澄雪,明镜透亮,已然猜出□□分来,当下不愿水心悠再触及伤心往事,调皮的拨弄着她鬓边的秀发,放在鼻尖把玩着,随意岔开话题道:“小悠儿的娘,一定也很漂亮吧?”
水心悠咯咯一笑道:“臭小狗,我娘的玩笑你也开?”过了会儿又道:“是呀,我觉得我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认识我娘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云晨潇打了个哈哈,翻个身枕在水心悠腿上,嘻皮笑脸的故意打诨道:“可不见得哟,我娘才是最漂亮的呢。我可知道我娘年轻的时候好多事呢。我娘是蜀中人,那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水土养人,专出才子佳人呢。我外公就是当时的兵部尚书。我爹常说我娘聪慧漂亮,更是贤惠体贴。他说啊,我娘在闺中的时候就名声大振,提亲的达官显贵不知道有多少,可我外公却理都不理,统统拒之门外,你可知道为什么吗?”
水心悠听云晨潇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含笑道:“肯定是你娘当时就有意中人了吧。你外公想要成全你娘?”
云晨潇道:“猜得不错,可惜反了。其实是外公看中了我爹爹,见他少年英雄,是个难得的帅才,将来定有大作为,有意把爱女许配给爹爹,促成良缘佳偶。”
水心悠却是意兴阑珊的眉头轻皱,道:“又是父母之命,自己却做不得主,说不定你娘当时另有所爱……”话刚至此,水心悠忽觉不妥,吐了吐舌头,拉了拉云晨潇的手臂。
云晨潇却是大方的一笑道:“也许吧,我的性子,有三分似爹爹,却有七分像娘的。想必娘在闺中时,也是个不安分的。但那时娘是不是已经心有所属,现在我也不得而知了。但她跟爹爹成亲后,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那时朝廷战事频繁,爹爹常常领兵远征,大漠江南,塞外云天,他都去过的。有时候一去就是好几年,但娘都毫无怨言的等他。后来,战事稍松,爹爹也终于稳定下来,在荆州落了脚。可好日子没多久,娘就突染急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