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搂住她,恢复自己纯爷们嗓音,“这回可不生气了。”
小玉一手捂住自己半张脸,无奈道,“你难不成也要来月信了?”
他皱了眉头,隔了几秒又以他那费力装出来的兼具雷感与喜感的尖细声音道,“都来好几天了。”
趁着小玉的大姨妈还没来,而小败败的大姨夫已经快走了,夫妻两个终于又缠在一起,修身齐家去了。
锻炼身体过后,两个人都还没睡意,小玉想了想道,“恒山两位师太没了,我听说是传位给令狐冲了?”
他点点头,“如今这帮小辈里,也就这位还算说得过去。对了,小玉。”他枕在她肩头,像糖稀似的黏在她身上不停扭动,“我饿了。”
“你肯放任任我行女婿执掌恒山派?”
“任我行活不了几天了。左冷禅、岳不群气度狭窄,容不得人。令狐冲年纪轻轻又无甚根基,偏偏还得前辈指点修炼《独孤九剑》。两位掌门嫉妒得紧,前后夹击,他们这对小鸳鸯怕走不远。小玉,”他又扭了几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咱们先不管别人。从刚才恩爱就一直忍着……我真是饿了。”
“吃货。”小玉奋力踹了他一脚,还恶狠狠道了句“莫不是还怀上了?”
牢骚归牢骚,却也gān脆的出门直奔厨房,亲自弄点夜宵。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在家里互换下角色,男人娘一下女人man一下是种qíng趣。
我家那只就曾衣着整齐的坐在chuáng边,抽出张纸巾捏在手里冲我抖落,“大爷,奴家想死你了。”也曾有出差时给我短信:爱妃,好想你临幸朕。
不过总的来说,这种qíng况不算多。
不然我也该长胸毛了。
☆、七十七
小玉亲自下了两碗面,又在丈夫那碗里特地放了好几块排骨。
两个人面对面吃完,教主自觉主动的收拾碗筷,先以内力冲开窗子,再扬手“咻”的一声碗筷杯碟一齐飞出,又“叮”的一声同时落在门外地上。
小玉心悦诚服,拍手赞道,“功夫越发厉害了。”
她肯称赞自己,说明气消大半,教主满足的揉了揉肚子,拉着老婆倒头睡觉。
转天清早甫一睁眼,丈夫清秀的眉目映入眼帘,小玉抬手抹掉他眼角的眼屎,又压了压他头顶乍起的几根“jī毛”,才开口回应他期待的眼神,问道,“有话要说?”
“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马上便是年底,咱们出来也有些日子……其实也无甚要事,委屈孩子在外过年也不合适。”
教主长出口气,放下心来,“我这便吩咐下去,挑个日子启程吧。”
视察公事早就完结,教主依旧留在嵩山,最先是为令狐冲聚集两千余神教散人围攻少林寺——他也怕真的挑起事端不好收场;之后则是左冷禅借请教之名与自己老婆会面而耽搁数日。偏生他之前惹恼小玉,此刻实在没脸明白表示反对,只好在二人亲~热和好之后的早晨旁敲侧击一下。
小败败起chuáng后直奔后院练剑,小玉则照顾孩子们穿衣洗漱。
一切妥当,她坐在书房里刚翻了几下账目,便有下人站在门外通禀有“贵客”拜访。
小玉头也不抬直接发话,“请。”
下人斟酌好半天措辞才恭谨回答,“他不肯进来。”
“架子真大。也罢,”小玉撂下手中物事,“我亲去迎迎,也好开眼瞧瞧是何方神圣。”
还没走到大门口,小玉望见门外路边玉树临风、白净胜雪的左公子。
左老师实在是个明白人。
唯有派遣温软怯弱到完全无威胁的亲生儿子给东方教主家送信,信使本人一无xing命之虞,二无半分向对方挑衅之意。
对待左公子这种男人中的女人,女人中的女人,小玉也确实无法不和颜悦色。
左公子见她走近,躬身施礼过后递上一封书信。
左老师写信和他本人风格保持高度一致:简单直接。
在表达了“我扣住你一回,是无心于此;你夫君捉我儿子,可是故意为之,总之一来一往就算扯平”之后,继续约定地点时间,静等小玉关于《辟邪剑谱》的高级理论、实战技巧指导。
她为左老师的执着坚持所折服:须知昨天她可是气急败坏拂袖而去。捏着薄薄信纸,她心中暗道:想我圣母可以,但你是上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