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显然误会了小玉的义愤填膺,以为她看在孩子的份上委身于不能人道的丈夫,不免长叹一声,“也是。谁人不知我那儿子不争气,我尚且舍不下这份狠心。”
二人各怀心事,之后自然毫无悬念的冷场了。
小玉杀气腾腾的冲下酒楼,直接就去与丈夫汇合:怀疑自己男人能不能生孩子,真是奇耻大rǔ。一路上小玉就在琢磨如何借“刀”杀人,令冒犯她的左老师吃亏学乖。
寻到约定之处,她就见丈夫满面□,对面坐着一位白净文弱的少年,举止神色更是说不尽的拘谨。
小败败道,“看着挺面熟吧?”
小玉上下端详一番,问道,“姓左?你姓左。”
少年颤颤巍巍向后缩了缩。
小玉正愁满腔怒火无处宣泄,一手就猛地按在桌面上,“是男人就大点声,我还吃不了你。”
少年视线根本不敢与母老虎夫人有半点接触,只小声回答,“是……我是。”随后鼓足勇气依旧声如蚊蚋,“姐姐,求你别这么说话,人家怕。”
一向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教主也当场摔了个茶杯,乐得没了形象。
而小玉在天雷灌顶全身一阵苏麻过后,胸前隐隐有了胸毛在源源不绝滋生的奇妙感觉。
左老师前半生一心扑在练武功做事业上,生了儿子自觉完成传宗接代大任,便丢在一边不多过问。说起来,长年在母亲丫鬟身边长大的男孩,成长为“惊世奇葩”的概率远比父母疼爱管教的孩子大了太多。
等左老师发觉儿子已经无可救药,自己也因练久造冰神功而再搞不出孩子,才有那刚刚深长一叹。
不过小玉迅速改变念头,不想报复左老师了,便扭头向自家男人感慨道,“若是咱们时空长成这样,我就不活了。”
教主摆摆手,“我定要将他双腿打折,省得出门给咱们丢人现眼。”
少年听见,两道眉毛拧成了蝴蝶结,开始不安的搓手。
教主又解释道,“我在街上闲逛正撞见一群人簇拥着这位少爷热热闹闹出行,觉得他面熟顺手打发了那帮跟班,反正闲来无事,gān脆把他带到这里等你——也给你解解闷。”
小玉抚着额头,“左少爷,你回去吧。”
少年猛地站起来,却还在犹豫对方是否还有何yīn谋没敢迈步。
“快走吧。”小玉急着赶人,“你再不走,我该长胡子了。”
喝水“压惊”之后,夫妻两个在镇上闲逛。小玉杀进一家铁铺子,教主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在老板面前晃了晃,很想显示下自己的慷慨和豪迈,顺带破财免灾,怎奈老婆只抓了把菜刀在手,瞧也不瞧他,就美滋滋的满意出门而去。
入夜,两人都洗了澡,小玉换了衣裳,打着哈欠爬上大chuáng。教主见状丢开手里的折子,赶忙凑到妻子身边,一手揽肩,低下头就是一通轻柔的“乱啃”。
他腾出一手缓缓下行,探到妻子胸上,刚刚内心升起几分欣喜,偏偏小玉捏住他手腕,平静道,“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话说男人在自己理亏的前提下,极力讨好另一半大致都依照以下顺序进行:
一、说好话;
二、撒银子;
三、滚chuáng单。
和谐制造过后,通常是和好如初的金光大道。
本来小败败还比较顺利,可惜在第三步他遭遇了明确的拒绝。
通常qíng况下,“此路不通”便要从头做起。不过教主可绝非寻常男人,他做了明代男人很少有人能做得出来的举动——打滚撒泼。
他捏着嗓子道,“人家知道错了。”
见小玉盯着他不为所动,他滚得越发奔放,“人家身给了你,心也给了你,那回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绝不会有下次了。你怎么都不肯原谅人家,再说你不开心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小玉冷冷道,“再废话,把你打到连明珠都认不出你。”
他卡壳片刻,随即仍不死心的捏着嗓子gān嚎,“你打吧你打吧。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
小玉再也撑不住倚在chuáng柱子上笑了——忽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上辈子也曾有这么个男人绞尽脑汁,不计形象的彩衣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