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慡利,随即接话道,“教里兄弟虽多,也只东方兄弟值得瞧上几眼。”说着,凤眼微眯,“成了婚,有了明珠,更是全有劳你了。”
这话翻译一下:小玉呀,做人可要厚道。东方兄弟结婚以后,人夫韵味十足,风姿尽显。知道他是你一个人的,我们不敢染指。心思固然动不得,可全教里姐妹靠他养眼,你可不能把我们这最后的乐趣也“卡擦”断个彻底吧?
小玉微微尴尬,急忙解释,“平日里衣料都是我做一件,若是还有余裕,便也顺手给他fèng制个亵衣裤子什么的……谁想到我出门,他倒不讲究,随手抓起一件便往身上一套,之后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一不留神,将他放出去吓人……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从来只捡料头的二等公民东方葛格正巧此时进屋,听见小玉最末一句,一脸不解。
之后又特地在席上,极为诚恳问向小白,“如白,你可见我走火入魔?”
小白瞪大眼睛,急忙摇头,道,“我没见到。但姐夫似乎不该问我。”
——言外之意,我神经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玉听见,挑挑眉毛,还安抚说,“小败败,放心,这毛病可不传染。”
三娘忽然正色,“小玉,东方兄弟,我倒是这两天听个兄弟说,教主这几日练功修行颇为不顺。”
夫妻二人对望一眼。
东方葛格早已知晓任大爷手中《吸星大法》承自小玉所掌逍遥派,固然威力巨大但同时拥有致命弱点,功力越深,走火入魔越是毁灭xing的。
两个人都明白,起事的日子,恐怕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张居正究竟是死于痔疮,还是chūn药导致的纵~yù过度,至今貌似还在争论。
反正这位老人家花花肠子不少,死在这方面还真不怎么冤枉就是。
明朝哇,萌人囧人神人太多袅。
☆、二十四
散到各处探听消息的兄弟陆续传话回来,收集整理一下,汇成书面报告,如此证据确凿,有几位任大爷的亲信眼看就要遭殃。
东方葛格特地将一沓子密函jiāo给小玉过目,一来为显示夫妻亲密无间,同时也为能一起商量出个万全的主意。
小玉浏览一番,指尖点在一个名字上,“任教主已经出面回护罗长老一次,这回定不会再轻易开口,那么该是向右使出头。可他,”小玉摇摇头,“一样不好对付。”
他轻笑,“可不是。”
“罗长老出于感恩,也该施点援手,‘侵吞教中财务,营私舞弊,总之错不至死。看在旧日功劳,也该给了机会’之类说辞,你可准备好辩驳他们才是。”
“铁证如山。即便除不净他们几个,也总能空出些位子,安cha上我的人,结果也是一样。”
“你把他们尽可能打发得远远的,留在黑木崖总归碍眼,或许还会在重要时刻碍事,须记得绝了后患。”
东方葛格微微颔首,“不错。”
夫妻二人对坐吃完一盏茶,他拉着她的小手,微笑央求道,“小玉,我之前熬制的胭脂,你取些来给我。”
她略有好奇,“你不是将那车夫送到杨莲亭府上了么?他本不是安于现状之人,何况如今已是秋天,解药不是每年端午节前后服食才对。”
他放声大笑,得意的答道,“他辗转联系多人,终于从教主那里讨到解药,服下,遂放了心,却哪里知道我在给他的神丹里加了料……发作之际依旧痛不可当,无法可想,又只能再乞求于我。”
想不到小败败还是炼丹的天才,小玉戳戳他脑门,“之前你服食那些辅助的丹药,也是你亲手炼制的?”
他满眼笑意,“入口之药又如何委托他人?”说毕,又急忙摆手补充道,“从你怀上明珠之前,就已经再不曾吃过。”
小玉不以为意,只道,“最近月事不准,心qíng烦躁,吃吃你那药丸,你说可会有效果?”
十个多月的明珠已经可以满地乱爬,见到东方葛格、小玉走过来,会伸着小手,含混的喊着“爹、娘”。
小丫头比起同龄的孩子,略显单薄瘦弱——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却xing子里有股子乖巧坚qiáng,又极少哭闹,分外惹人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