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止恶,有时不过是她的一个不良嗜好而已,低调低调。
其实,小凤姑娘的低调早就被身边的人所认知,基本达到了熟识的人全然了然的程度。
比如——白玉堂。
再比如——严冬。
他们绝对相信他们的六妹和大人早就知道了真正的凶犯是谁,可是她就是以一种游戏的状态玩着,吊着那个凶犯的qíng绪不安躁动进而行为失矩。
“你们买了那砒霜是回去毒老鼠?”
“是……”声音已经抖得如风中枯叶了。
“你们两个无家无业之人,买了回去毒老鼠?”
“是……是买回去给我家公子用的……”
“咦?”陆小凤一脸惊讶,“张三少竟然亲自去药老鼠?像这样为富不骄,凡事都喜欢亲历亲为的富二代不多了。”
堂外传来一阵窃笑声。
“不……不……是拿回去我们府用。”
“说话麻烦说清楚,要知道在公堂上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做为呈堂证供,最严重的可能会让一个人丢掉xing命哦。”
“如果是府里药老鼠用的,这样的差事,应该是厨房或者小厮之类的出去买,听说你们两个可是张三少的心腹家院,买个老鼠药用你们两个,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说人话。”
白玉堂在一边低头无声笑。
“既然是药老鼠,那么我问你们,你们都放在府里什么地方,每个地方都是如何下药的,剂量如何,药死了多少老鼠?”
随着陆小凤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砸下来,下面两个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陪着他们家三少为所作歹的人哪里回答得出来啊。
更何况,他们买了药根本就不是药老鼠而是害命用的,自然更不可能回答得出。
“来,王大人,拿出你的绝活让他们试试?”
“下官的绝活儿?”突然被点名的王程鹏一脸困惑。
陆小凤为他解惑,“你不是最擅长大刑伺候吗?别客气,今天你敞开了打,打死了本官也不怪你。”
严冬忍不住看了自家大人一眼,大人您这样说真的不要紧吗?
陆小凤这话一说,王程鹏“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浑身跟抖糠似的。他不是个笨蛋,堂审进行到现在他要还不知道堂上那位凤大人其实是心如明镜的话,那他真的是白活这么大了。
而且,这次凤大人也格外提点了他的“大刑伺候”,简直是冷到了骨头fèng里去。
钱昌和钱东一听那“打死了本官也不怪你”这下彻底的慌了,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小人愿招,小人愿招。”
“不急不急,打完你们留口气招也行。”
大人,您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许多人的心声,虽然这样确实是很慡了。
“来人呐,传张三少上堂。”
衙役的声音往下传去。
当那张三少步入大堂之后,下跪之际,处在明暗灯影中的小凤姑娘悠悠地说了句:“这个时间正好是yīn时,不知道待会有没有冤魂现身应诉啊,本官拭目以待。”
白玉堂:妹子,你别吓人行吧,你这样我就是浑身是胆的锦毛鼠也有些小担不住啊。
张三少一听这话,立时本能地朝身边谨惕地看,突然感觉身侧的空气yīn冷,人也觉得有些毛毛的。
“张三少。”陆小凤突然拍了一下惊堂木,将堂上的其他不同程度都吓了一跳。
这大晚上,又是公堂之上,很吓人的好不好。
张三少被那一声叫弄得差点儿没吓尿了。
“来,刚才那钱昌和钱东没能把你们上个月买的那些砒霜的去向跟本官解释清楚了,你要么自己解释,要么就找个能解释得清的来跟本官说一下。”
紧接着张三少还没来得及接口,陆小凤又道:“哎,huáng大虎,你别急啊,咱们先把砒霜的事弄弄清楚,至于他怎么投毒的,下面会说的,饭要一口一口吃,你人都死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是吧?”
众人:……
“huáng大虎?”张三少悚然色变。
“是呀,他就搁你旁边正比划着掐你脖子呢。”陆小凤有鼻子有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