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跋扈无比,平时也是个有地位有脸面的,肯定没有预料到自己成了昭君宠溺我程度的试金石。
难怪现在的藤原家上上下下都对我恭敬无比。
没迈几步,抬眼看见昭君。还是千年冰封脸色。他在人前极少展露笑容。脸色虽然还冻着,声音举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冷不冷?”说着把我的手拢进他袖子里。
……这样的昭君全家也差不多习惯了。
回屋,他吩咐解除戒备。
“北条广之是个聪明人。我答应他把北条信之送回去,反正留着也没用。”我攥着茶杯感慨。
昭君点头。
“你和北条信之一起长大的么?”
“他十六岁时被他父亲送到我这边来。”
“那孩子相貌也算百里挑一的了。那时有什么事qíng么?”
“那时我刚和源樱千代大婚不久。”
提及前妻连名带姓,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他忍了她七年。
其实这些事qíng,我知道昭君根本不愿意再回忆。
“宽幸,虽然可能让你不舒服,但我还是要问。如果连你都不肯给我答案……”
没有继续向下说,是希望他能够坦诚一些,而不是把所有事qíng都压抑在心里。至于qíng报,撬开某人嘴的方法,我有成百上千种。
“我只碰过她一次。而且我也没有刻意装出一付恩爱夫妻的样子。很多家族就开始给我这里送新人来。”
嗯,一大帮子人看准时机,准备乘虚而入,用美色,不分男色女色,争先恐后奉迎藤原家年轻的继承人。
“北条信之应该是比较有背景的,作挡箭牌还是比较合适的。”
“是,所以我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我们都知道这次是谁下的手。是不是还要从长计议下。两个敌人,小心些总是没有错。”
“我在等时机。”
我猜也是,出师哪能无名。挣开他的手,装模作样的捏捏自己的右肩膀。
昭君对于让我两次脱臼一事极为愧疚。见我揉肩膀,凑上来,一脸担忧,“又疼了?要不要紧?我请大夫来?”
“宽幸,其实……我不能生养。”有时觉得自己的演技真可以拿个金像奖。
他脸上没有多余表qíng,“只要您答应,藤原家的女主人只有您一个。”
又转过头来看着我,幽幽的叹口气,“这也是我的命。”
“糟老头是不是禁止你有孩子?”我再接再厉。
这个我在书本上看过,所谓皇帝宠爱臣子的极致就是——禁止他有自己的孩子。只是后来这个臣子的妾怀孕了,震怒的皇帝于是派人杀光臣子的所有女xing家眷,当然也包括那个孩子。
他点点头。
难怪他每次去X馆,事后一定送上汤药给承欢的姑娘。
糟老头真是宠爱他。貂蝉的那句话,和昭君扯上关系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其实他是在提醒我。
昭君的表qíng看起来真让人心疼。
“昭君。”我伸出双手在他眼前晃悠,“看我的手……”
——没有牵着手,我说的话你就不要相信。
他表qíng看起来像是被雷劈了。
我蹭到他身边,双膝着地,右手拉住他的手,左手揽住他的肩膀。
“这些事qíng,我不想让您知道。一辈子都不想。”他低声道,在压抑自己的qíng绪。
“宽幸,今后不要再说什么命不命的话。命运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的。你要记得。”
“我记得。您说的话我永远都记得。”
这句话,我等了很久。
昭君不泣,貂蝉无忧
理论上受君如果不配合,男男很难有什么快感可言。
我也知道书本上“那种撕裂般的痛楚”会造成深深的心理创伤。
昭君这么多年承受了多少,我只是在头脑里分析然后想象。
直到看见真实的场景,我才被深深震撼。
并不是我把他压在身下之类的YD姿势。
与昭君绵长的亲吻和温暖的拥抱,不曾看出他有任何问题。
我出去泡澡。泡到我自己睡着了。等我回来,昭君也睡着了。
可是他在做梦。
全身颤抖,剧烈喘息,紧攥身下chuáng单的手青筋凸现,头扭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