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我作挡箭牌,昭君不会因此轻易动怒。
“您果然清楚。”
“我可以问您,上次的那个人是谁?”
貂蝉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是藤原大人曾经的正室——源樱千代夫人。”
貂蝉和昭君的前妻偷qíng?不对,有问题。
“当时我喝了酒,醒来之后,衣冠不整,夫人哭诉我冒犯了她。”
“这听起来太像别有用心的人的计策了,北条大人。”我微笑着看着他。
“我还没有太清醒的时候,藤原大人忽然出现在门口,当然他只是拂袖而去。”
哪有这么巧?中计无疑。
“我听说那位夫人曾经流产过。”这分明是和亚亚在水镜里看见的那集狗血八点档嘛。
“她写书信给我,说那是我的孩子。”
不对,我在水镜里看过的那个血迹——百密一疏阿,源樱千代公主。
“北条大人,那个流产的孩子不是您的。”
“您说什么?”
“我说那个孩子不是您的。我相信那位曾经的藤原夫人欺骗了您。您没有碰过她。”
他杏眼微睁,轻吸一口气。
“我想问您另外一个问题。请您如实回答。”
他看着我。他默许了。
“源家老爷那么多侧室都无所出。偏偏只有那位内亲王(指泉水后妈)为他生下三个孩子。我想知道她的qíng人是谁。”
“是家父。”
那么,貂蝉其实娶的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这个,有点雷。
平安时代对近亲之间的身体关系比较宽容,唯独禁止亲生兄妹、姐弟的婚姻。
很好很禁忌,很qiáng很刺激。
真想采访貂蝉,和自己亲生妹妹OX的滋味如何。
可能我嘲讽的表qíng太过明显。
貂蝉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随后是满腔愤怒,“我没有碰过源雪千代。”
和昭君如出一辙,称呼前妻连名带姓。可见夫妻关系真是“融洽河蟹”阿。
“北条大人,我有证据。不过要等藤原君回来。您能陪我稍等一会儿么?”我又是一杯茶。
“您的话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语气好象自问自答。
我笑了笑,“因此我总是说真话的缘故吧。真话永远无懈可击。”
我与他沉默对望,各怀心事。
直到小四出现在门外,“主子。主人回来了。”
我一把抓住貂蝉的手腕,拔腿跑向隔壁的听水榭,不理会走廊里人们的错愕。
昭君看到我拉着貂蝉的手腕,神色微变。
昭君貂蝉对家,我坐在他俩之间。
堇美女亲自上茶。之后,下人随从撤了个gāngān净净。
我先开口,“宽幸,服侍樱千代公主的嬷嬷、女官们还有在世的么?”
昭君点点头,“只有一位了。”
“请她来。”
昭君起身,立于门边,几个手势,早有人领命而行。
他落座。
两个男人冷眼看对方。周围气压不觉变低。我喝我的茶,对这微妙的局面泰然处之。
一位举止高贵的盲眼中年女官在侍从的搀扶下,在我们三人面前恭谨的行礼。
“嬷嬷,请问源樱千代公主的月信是什么时候?”我问。
“但答无妨。”昭君开口。
“每月月初,三日至八日。”
“月信一向准么?”
“大致如此。不会偏过一两天的。”
“谢谢嬷嬷了。”
昭君挥手。女官退下。
我扭头看着貂蝉,“那么,北条大人,被宽幸撞见的那天是?”
“五日。”
“宽幸,你那天恐怕是收到书信,才不得不去看看你那位‘夫人’吧?”
“不错。事实上,邀请我的是源雪千代夫人。”
我内心窃笑着看着这两个男人——面色铁青,qiáng忍怒火。
“二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只不过对方的狠毒恐怕超过你们的想象了,为了挑拨你们,牺牲两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呢?女子月信时不会和男子同房,退一万步说,就算做了,也绝不可能怀孕。”
我的话掷地有声,随后一阵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