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他的腿,“你松手。”
“我知道错了。”回避着我的视线,右眼角咖啡色泪痣闪耀,泫然yù泣。
想起白莲花和红山茶。
昭君的脾气是温和的,在我发飚的时候,他会乖乖站在一边不说话。
貂蝉的xingqíng是柔顺的,在我发飚的时候,他会怯怯站在一边说好话。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失态的只是我。
转过身,摸摸他的脸,力道拿捏的不错,看来不会肿。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她是你的杀母仇人啊。你怎么还能在chuáng上取悦她呢。”
“几位兄弟和我的xing命都在她手上。在父亲去世后,就由我顶替,这样才能拿到解药。”
又是连环恩怨。借种借到北条老爷子身上,给北条家夫人下毒。同样的手段要挟这一代的北条家当家。
最毒不过妇人心的真实写照。
“我会在今天给你的药里增加止痛的成分。”
看着他,叱咤风云的北条右大臣,此刻只是个被冤枉的孩子般,皱着眉头,低垂眼帘,还有些不知所措。
我立时心软。
靠在墙角坐下,舒展一下肩膀,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
他蹭过来坐下。我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您会怎么看我呢?”他问。
毫无妖气的一句话。
“你做得对。尊严,伦理,道德之类‘美好’的词汇只对活人有效。”
纤细敏锐却又多愁善感的这一面,曾经被他牢牢藏在心底。
“你母亲很疼爱你吧。她去世时你一定受了很大打击。”
他看看我,点点头。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句“静女其姝”。
“你该多吃点东西。男人这么瘦不好看。”
他垂头,“您上次送的点心我倒是都吃光了。”
“嗯。我继续给你做。只要你还想吃我每天都给你做。”
好不容易让忧郁“美女”再次展露笑容。只可惜眼前这位白皙妖娆娇媚的美人是有喉结的。
“后背冲我。我给你上药。”
不声不响的摸出私藏化淤外用伤药,擦过手,仔细的给他敷药。
“貂蝉,给我唱首歌吧。”
“诶?”
“从你说话的声音就知道你有副好嗓子。能赏这个光给我么?”
“您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你喜欢的吧。”
是首qíng歌。大意是一个青年追求爱慕女子而不得的故事。
婉转悠扬。独特的嗓音,不清亮不低沉,但是很迷人。
“好了。回去准备准备吧。记得要好好爱惜自己。需要什么药和我说。”
说着整理好他的外衣。
他看着我,直到眼睛里蒙上一层莫名的薄雾,才缓缓起身离开。
不忘一个温暖的拥抱——提醒我,他是男人。剩下的事qíng,我可以依靠他。
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和一个合适的男人共度一段时光,分享一点秘密,总会在彼此心里留下点痕迹。
或许这也可以称为“爱”。只是当时的我并不想深究。
稍后,昭君转回来。摇摇头。“他其实也很可怜。”
背负灭族之恨的亚亚说昭君可怜,知道全部的我认为昭君确实可怜。
父子禁断受尽冷眼的昭君说貂蝉可怜,知道全部的我认为貂蝉当真可怜。
几个男人,一定要在凄惨上一较高低么。
这种比赛,赛前失格比较好,真的。
况且,怜悯并不能称□。
“小时候,我和橘经常弄哭他。不过他父母先后去世,弱冠之年就扛起整个家族了。xingqíng于是变得有些不一样”他很诚恳地说。
昭君、貂蝉、翡翠很早就相识啊。不奇怪,同为贵公子,幼年可以在一起玩耍,大概是有血缘关系。
话说回来,昭君也是历经变故之后,才深埋原本的脾xing。
我先是沉默。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规矩我懂。
“说真的,一见到北条信之就把北条家男人在我心里定型了。不光北条广之我没把他当男人,连他家那个北条义隆,堂堂英姿飒慡的武官,我瞧着也觉得是个相公。”
当然了,貂蝉姐姐只能说比较yīn柔,在chuáng上我是不会混淆他的xing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