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嘴微微一笑。却不再是那种笑得妖娆,可眼睛里写满怀疑的表qíng。
净手之后,给他换药——伤口已经结痂,也没有感染的迹象。
拿过垫子放在他身后。
“貂蝉,我有把握令你痊愈。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关于你身体状况的要挟。”
他点头。
端上爱心营养早餐,因为心有愧疚外加他锁骨下的伤口牵连,伸臂不便,gān脆举着碗喂他。
他显得受宠若惊。很快恢复自然。随后甘之如饴。
我再无耻也不会对脆弱的病人无qíng无义。何况他受伤和我多少有些关系。
药物起效,不一会儿他安静的睡去。
和翡翠去东寺。
“姑娘一定要这么神秘么?”翡翠帅哥半开玩笑的语气,轻描淡写。
事实上,他很好奇,这叫yù擒故纵。
“来找点东西,验证自己的看法。”
他对于我似是而非的回答略显失望。
还未走到主殿,远远瞧见我一片叶子——伊里。真是好久好久未见,除了他那头惹眼的红发,想不起他五官的模样。
凭心而论,伊里还是长得不错的,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那对浓眉纠结到一起去——瞧着很痛经。
扯远了。
小帅哥活力十足的跑过来,大声地问安。
我和翡翠帅哥回礼。
不出我所料,伊里身上的气息异常熟悉。
“神子,我听说你进宫了,怎么今天有空来寺里?”
笑着点头,“探望故人。路过,很想还个愿。便进来了。伊里,平时在东寺都做些什么呢?”
“我是护寺武僧。也和师傅学习一些糙药知识。我这样的,练武受伤家常便饭。”
原来如此。
“你也很努力。能总是这么开朗活泼,让人羡慕。”
一半也是我的真心话。八叶里最单纯的恐怕就是他。可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还是他。
“哪里。”被我称赞,他很开心,“对了,神子,胜真说他妹妹多亏了你才嫁得意中人。我也要谢谢你。”
“佛祖也说,撮合姻缘可是功德无量。能请伊里你和你师傅说说,帮我上几炷香,解个签么?行个方便?”我嬉笑着道。
翡翠帅哥抬眼,不易察觉的jīng光一闪,轻轻点头赞许。
伊里和他师傅当然没有理由推辞。
当那位大师站到身前和我施礼时,即使他薰过浓重的香料,我依旧可以很敏锐且准确的分辨出那股奇异的香气。
就是这个。
名贵至极,稀有难得到连贞仁叔叔也不曾拥有过的香料。
多么英勇豪迈的投资人啊。真该到二十一世纪来,基金经理人还是股票投资人,一定会爱死你的,是吧?
女六条宫。
他是头牌
和大师寒暄几句奉承几句,转身告辞。
走出好远,还能看见伊里小朋友依寺门而立目送我们离去的不舍身影。
单纯真好啊。
回宫,已近正午,源家那位娘娘被几位女官搀扶着,狭路相逢。
如不是身侧的佩剑首席武官翡翠的骇人杀气,只怕彰纹的亲妈就要冲过来亲手撕碎我。
权衡再三,她还是qiáng压下怒气,道,“仗着陛下的恩宠,你还不是想要在宫里一手遮天。”
“娘娘,”我打断她,“这个后宫,真正一手遮天的只有陛下。”
语毕,和翡翠帅哥匆匆离去。
偶尔,也会同qíng这些终生困在jīng致huáng金鸟笼中的女人们。能握在手中的东西太少,于是变得越来越目光短浅。
其实,她应该明白,我和她不过是人家的棋子。
和贞仁叔叔销假。查看了下老板的预约qíng况,今天他的应酬不需要我在场的比较多,于是乖觉的告退。
他也不挽留。
因为我升迁,待遇也水涨船高。新的“办公室”和老爷子的大殿距离很近,上班jiāo通方便不说,周边环境也好——紧邻御花园,和美人们偷qíng之类,更易于安排。
刚刚还发现,和翡翠帅哥做了邻居。他的值班办公室就在后面。
总之,我很满意。
难得宁静的下午。阳光普照。
整理下现有的资料。我的新任女官——藤原典侍推荐给我的姑娘,jīng明清秀,值得信任,进门,禀告昭君在殿外等候。(平安时代,臣子和皇帝的妃嫔结jiāo被认为是风雅之事。)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