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闪睫毛的频率。
他又叹气。
“上午,俊子最后对你说的什么?”
“‘你等着’。”
“朕和几位兄弟曾把辅仁弄哭,俊子就拉着还在抹眼泪的辅仁,指着朕,大叫,‘兄长,你等着!’。三十多年了,朕可是等够了。”
他宠溺的摸摸我的头,“让和仁对着佛祖收收xing子也好。北条佳子要是嫁给他,朕就恐怕没安生日子过了。”
“陛下,你太伟大了……”我扑过去,在叔叔脸上吧唧一口,蹦蹦跳跳出殿报喜去。
门口扯住藤原典侍姐姐,“北条佳子住哪个殿?”
她尽可能用一个不显示出“其他”qíng绪的语气,“……娘娘,她也是典侍。您手里的名册里有详细的说法……”
……原来她是我的手下。又丢人了。
转身回大殿,又蹭到叔叔身边,良心发现的给他端茶倒水摆烛台递奏折。
他看起来很受用。
叔叔忽然摸出一沓子奢华纸笺——宴会请柬。
转眼就是新chūn。宫里会组织一些盛大的君臣同乐的宴会。
鉴于绝大多数大臣已经休假。这种宴会的请帖又是相当正式。
我便主动请命给几位主要大臣送信。
时间还早。不如先送几封出去。征得叔叔首肯,卷着翡翠帅哥出宫了。
藤原左大臣府。东三条殿。
幸鹰的西苑离正门要近一点。翡翠先去找昭君叙旧。
我很喜欢幸鹰,他就是那种dòng悉一切却从不会咄咄bī人的jīng品斯文男人。
是种大智慧,时时给人余地。
一路上仕女见我习惯的回避。
我习惯的随手轻叩几下门板,不等回应便直接拉门进去。
等看清眼前状况,又扭头出去了。
我打扰人家了。
幸鹰帅哥当时说自己没有爱人,不代表人家没有qíng人。
当然,我是指chuáng上谈qíng的那种。
另外,我得说,是攻是受并不单单由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这么简单粗bào的盖棺定论。
何况,很多仁兄之间是互攻的——攻受角色并不固定。
总之,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幸鹰身下的那位,也是个帅哥。
好吧,我承认我再次被如此美妙的场景刺激得在风中凌乱。
“那个女人是谁?”由屋内传出,却不是幸鹰的那种温润嗓音。
“橘,她你不能动。”
……橘……
然后,比好莱坞动作电影更眼花缭乱的几下寒光,我身后的门板噼里啪啦碎成几瓣。
他和他的男朋友
长发飞扬,衣衫凌乱,紧实的胸膛,修长的大腿,统统被我看光却丝毫不以为意的英气帅哥一枚,气势汹汹手提长刀冲我径直而来。
幸鹰帅哥斜披浴衣一件,伸臂扯住yù教训“小三”的橘家帅哥。
“这是个女人。幸鹰,你一定要回护她么?”
一个女人cha足到两个男人之间?多有娱乐话题,多有八卦jīng神。
决定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扬手一方浸了调料的手绢,劈头盖脸拍到橘家帅哥脸上。
他满脸惊异,更多不甘。慢慢失去知觉,倒在幸鹰的怀里——居然瞧着还挺凄美。
“他大概会睡一个钟头左右。”我说着捡回自己的真丝手绢。
仔细审视这位帅哥,他的面相颇为博采众家之长。
“老相好?”我又问。
“嗯。”幸鹰帅哥波澜不惊。
“姓橘?”
“橘政熙(这名可是历史上某位左大臣的)。翡翠的弟弟。他母亲姓北条,侧室。靠着娘家的庇护,才在那次灭门中保得xing命。”
难怪他有一副让我倍感亲切的美貌。看来我很有先见之明。
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幸鹰,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先把昏迷的橘家二少爷拖回chuáng上,捡起一件外衣,随意的披在身上,指指门外,“好。不如去我的书房?”
他没有戴眼镜——那副阿玛尼当季最新款。
对面坐下。他斟了杯茶,自然的推至我面前,“您那盒烟还在么?”
我有个好习惯,能随身带上的东西基本不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