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把果核放进他手里。
整整衣衫,潇洒飞身而下,长发和发带还那么配合的顺风飞舞——只看背影的话,会误以为是逃婚的小龙女。
站到树下,抬头望向我,微笑着张开手臂。
我摇头,“叫翡翠来。你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怕他受不了我扑进怀里的那点冲量。
“没关系。”
“叫翡翠来。不然一会儿不去你家了。”
“……您稍等一下。”
五分钟之后。
跳进翡翠的怀里。和貂禅摆手告别。
回大殿和贞仁叔叔请假出宫。
工作狂陛下埋在奏折山里,努力的抬头,勉qiáng对我挤出个笑容,“早去早回。”
走廊上。正低头思量,不巧迎面撞见席琳。
“你也进宫了?”她依旧是一副怨毒嘴脸,生生扭曲了自己那副让我万分羡慕的好皮相。
侧头不以为然的笑笑。
反正她也要离开,何必继续和她起纷争。
猛的扑过来。
内心一震。旋即释然,席琳目前一没武器,二没灵力,除了满腔怨恨,一无所有。
可是她为什么……
保持原有姿势。面部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澜。
“席琳,女人摸我我没感觉的。”
“怎么会?”
“我一没使媚术,二没用chūn药。”
“怎么会?”
“所以,你主人是真心喜欢我的。”
“我不信!”
这位有着御姐外表罗莉心的美女急速悲愤甩手狂奔而去。
计算下再这样刺激她几次就能把她bī疯。窃喜。
有些厌恶的掸掸肩膀、衣袖——被女人吃了豆腐,很有点吞苍蝇的感觉。
无妨,一会儿找貂禅彻底消毒去。思及此处,微笑着转身而去。
右大臣府邸。
门口有人迎接。北条家上下对待我一如藤原家的恭谨有礼。甚至还有些刻意的逢迎。
貂禅在主宅门外,一袭合体紫衣,笑得一脸明媚。
他走过来。伸出手。握住。跟他走。心甘qíng愿。
院子里,我决定开门见山,“貂禅,原来的检非违使别当——那位北条大人,杀他是我的授意。”(准备qiángX泉水的那位,大家还有印象不?)“我知道。”
“我猜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报复我。”
他笑,“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这种念头。”轻轻把我揽过来,“柳,你忽略了一点呢。他姓北条可不代表他就是我这边的人。”
……心跳缺一拍。我误会昭君的那句“我不想由北条家的人来继任”了。确实是我想当然了。
“那么,还有和仁的身世。”
“对绝大多数朝臣而言还是秘密。家父早有遗命jiāo待过,这件事我会处理妥当。”
记得我曾经不知深浅的对他说过“你的命最好”。
藤原本家在幸鹰到来之前,只有昭君一个儿子,名分在那里,再不待见,地位、财产等等一切都是他的。
貂禅不是。北条老爷子儿子一大堆,内外势力严相bī,他从小就要夺要抢,要处心积虑,要识别jian计,如此数年,反反复复,才能杀出重围。
好在他父亲并不糊涂,最后一口气顶住压力,立了自己最出色最隐忍也是最煎熬的长子。
“信之……我能亲口问他几个问题么?”
“当然可以。”
监禁人妖外甥的别院。随从迅速的撤了gān净。
我拉着貂禅的手,“你留下。”
轻叩门框。
“北条信之。你是谁?”
门内轻轻的吸气声。
“确切一点,我应该问,‘你的母亲是谁’?”我撩了下眼前有些碍事的刘海,“无论如何生拉硬拽的扯关系,藤原宽幸也不会是你的舅舅吧。”
屋内一片死寂。
他和和仁都奉为口头禅的那句“你等着”,以及今天貂禅的态度提示了我。
“上代右大臣和内亲王的儿子,一个在母亲的运作和经营下,被奉为亲王,虽然是个冒牌的;身为他的亲生哥哥,却不得不在这连施苦ròu计,差点小命都丢了去。”我转身,靠在墙边,“你觉得公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