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他的回答。“你放心吧。很快,我就能保证让你母亲、你那个弟弟和你处境相同的。”我又敲敲门框,“这个宅子多住几个人是不是还会热闹点?”
“贱人!”他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叫骂。
“藤原冬平,那位造成前藤原夫人——也就是你姐姐自尽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你的儿子吧?”
屋内又是一片死寂。
这个是我的臆测。毕竟近亲OX才会比较易于产下畸形的孩子。
他没有回答。依他的个xing,如果被他恨之入骨的我说错了话,他会放过否认和嘲弄我的机会么。
所以——只能证明,我是对的。
“如果,我把这件事qíng告诉藤原宽幸,他会怎么样呢?”
昭君怎么做并不重要。
这是天大的讽刺。手段毒辣的北条信之却是真心爱着昭君。
他之前的计谋大多围绕在我和貂禅身上。
若不是忍无可忍,他不会在那时对昭君下手,还选择了一种他以为伤害较为轻微的方式。
昭君是他一直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政治牺牲品,北条信之算一个,但他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我冷笑着,趴在门边,压低声音,“提醒你,下次在指责我的时候,最好先想想你那两个□不如的姐姐。”
径直回到貂禅身边。
“她们也是我的妹妹。”貂禅依然一副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喜怒。
这种时候你还要妇人之仁么?我轻哼一声。
温柔的拉住我的手,“我的意思是,他们几个的死活,不劳您费心思。”
顺势搂住我,“留着信之不过是个筹码。上次我去那位内亲王那里,她可是愿意拿解药换她儿子的命。”他低头看着我,眼眸瞬间清澈见底,“现在不用了。我有您。”
“貂禅你不懂药理呢。之所以那次我会对你大发脾气——你低估了她。她又给你加了一味药。除了我,恐怕无解。”
“您不是在这里么。”
无耻。学什么不好非和我学无耻。
“我已经把你从毒潭里拖出来了。所以……”
“所以,您就不能再把我丢回去。”
然后,天旋地转。
吻得忘乎所以。
有点缺氧。
扶着他的肩膀慢慢捯气。
手下骤然用力,“你最好不要把我对你的好心救助当作理所当然。”
“您忘记了么?”牵起我的手,轻吻,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我是您的。所以,是给个我痛快的了断,还在让我在病痛的折磨下等死,只在您的一念之间。我的身体,我的xing命,都jiāo给您。”
我身边的男人究竟有几个是利yù熏心的。
被人推到台前,不论甘不甘愿,总是要硬着头皮唱完这出戏的。
如果萌生倦意,想半途离场呢?
观众答应么。幕后答应么。
他们,与其说想要只手遮天,不如说奋力拼搏只为能有资本全身而退。
抚上他的脸。
他打算傍我。这个男人,纯净期待的表qíng,不忍拒绝。
既然阻止不了,gān脆纵容好了。
抿抿嘴唇。“女六条宫怎么和你说要对付我的?”
“她说,‘广之,我不想再见到那个贱人。你会帮我的,对吧?’”
“在chuáng上说的?”我大笑,“真没想到,这位内亲王活了这么大年纪,居然不知道‘绝对不能相信男人在chuáng上说的话’这条真理。”
貂蝉忽而严肃,“我没有回答。”
“然后你就全力伺候,直至把她送上极乐了吧。”
他脸上血色尽失,拉着我的手猛的用力。
貂蝉,别以为几句话就可以在我这里讨到便宜。
把你丢回痛苦的深渊也只要我动动嘴唇。
“那我今天也好好伺候您。”眼神yīn郁,一对柳叶眉拧成大大的蝴蝶结,嘴角还偏生带着一抹讥诮。
貂蝉不是个喜怒外露的男人。
就算被人气得一缕轻烟直冲云霄,也自会qiáng压怒火,决不当场发作。
且貂蝉和翡翠脾xing相近。
一贯优雅潇洒。在与多个贵族女□往中,依然游刃有余。有道是,片片不沾身,处处可留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