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劝慰和安抚一定跟蓉哥儿的不一样!宝玉小声问:“你说……何至于此?”
霍勉听懂了宝玉的意思,“弱是罪过。长得美又没有护住自己美貌的能耐,遇上人渣就是这样的结局。”既然见面,他就多说几句,“纵然是宝二叔你,若非生在国公府上,未必会比琪官qiáng上多少。”
宝玉怔愣许久,最多不得不承认蓉哥儿说得对,但提及琪官宝玉也十分不痛快,“那你呢?”
霍勉笑了笑,闪身跃下山石,轻盈又优美,落地后他冲着目瞪口呆的宝玉摆了摆手,“我不一样。”
说起琪官蒋玉菡,霍勉忽然来了灵感。
他一直都在琢磨究竟怎么惩罚贾珍:不管贾珍后面跟秦可卿是不是合叉,但最初肯定qiáng叉无疑,碍于规则他不能直接喊打喊杀,但可以给一个非永久xing伤害的“小教训”。
你不是贪恋美色不拘男女百无禁忌吗?那我让你的作案工具一段时间无法工作吧。
想到便做。霍勉旁若无人地回到宁府正房,恰好此时贾琏与贾蔷向贾珍告辞,见到犹如不速之客一般到来的霍勉,三人顿生不详之感。
霍勉笑眯眯地扫了下眼前三人,又盯着贾珍……的头顶看了一会儿。话说除非霍勉刻意压制,不然身上两千多点的功德注定了他跟平常人不一样。
贾珍此时胸膛心脏一阵乱跳,他嗓子都有点发gān,“蓉哥儿怎么了?你瞧出什么来了。”
霍勉眯了眯眼,“老爷太轻率了些。为了东宫为难五皇子的门人,太糙率了啊。”他摇了摇头,“将来这二位哪位走得远还难说得很呢。”说完他随意结了个手印。
贾珍他们几个不明所以,但心神全部被这个玄妙的手印吸引,一时之间脑子里全都是一片空白。
等贾珍几人回过味儿来,霍勉已然走远。
贾珍更是一头冷汗,而一股yīn风……拂过……两腿之间,背后更是冰冷刺骨:须知现在可是初夏!
看珍大哥哥这模样,贾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东宫和五皇子哪位争先暂且不管,就算自家要再次参与夺嫡,不也是要先等等娘娘那边吗?万一娘娘生下皇子又该当如何?!尤其是圣上正值盛年,才四十不到!
贾琏的疑问简直溢于言表,而贾蔷很有眼色,赶紧告退冲着霍勉远走的方向……遁了。
贾珍自知该给堂弟一个解释,尤其是这个堂弟如无意外也会袭爵,在将来执掌荣国府,“这是王大人的意思。”
这个王大人必是王子腾,这在宁荣两府都绝无歧义。
原来如此!贾琏点了点头,轻声道,“二叔当日陛见谢恩后又专程去了趟东宫,只怕也是王大人的意思。”
兄弟俩面面相觑:让宁荣两府出头没什么,但要宁荣两府一起出头……王子腾至今没有什么表示,怎么能不让这兄弟俩多想?!
霍勉距离自己的院子不过数步的时候,发现贾珍的气运忽然稳固了下来:宁荣两府大不如前,王子腾自然也不会对宁荣两府一如往日那般敬重和倚重,更别说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全无高官经验,没有官场上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经历,导致他们在~政~治~上相对天真又幼稚。
霍勉一眼就看得出:王子腾此时就把宁荣两府当pào灰。虽然彼此颇有qíng分,但……pào灰就是pào灰。
东宫颇为重视王子腾,看待宁荣两府的态度与王子腾相仿。
要是王子腾说啥贾珍就听啥,未免太小瞧这位贾家族长了,他的目的其实挺直接的:他要王子腾保举他为官。
勋贵做官其实也就两条路,科举或者保举。科举能做文官亦能为武官,但保举就多是武官了,而武官想高升那必须上战场捞战功……当然也有例外,圣上保举,比如贾政。
现在的宁荣两府基本不用肖想让圣上再保举一次,又与史家两位侯爷往来有限,王子腾可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王子腾举荐贾雨村,而不是为贾琏这个侄女婿谋官,这事儿挺能说明问题了。
霍勉摇了摇头,对已经赶上来的贾蔷道,“老爷大失所望只怕也是桩好事。省得跟头蠢驴似的,几根萝卜就能让他被砍了吃ròu。”
今天贾蔷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霍勉安抚了下这个心乱如麻的小兄弟,“莫急,老爷似乎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