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迟疑地问了一句,“真的?”
霍勉神秘一笑,“不想通也不行,晚上他会有惊喜的。”
贾珍只比圣上小五岁,平素又注重保养,但他这一天里全是愁事,心累身不累,到了晚上自然想松快一番。
如花似玉的美妾~玉~体~横~陈,贾珍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yīn风穿身,如坠冰窖”……他忽然……那里不中用了!
第二天一早,霍勉刚起来就听小厮说老爷请了大夫来,又问他:大爷要不要过去瞧瞧?
蓉哥儿跟以往不一样……这事在宁府已然传遍,贾珍身边的丫头过来传话也是规规矩矩地过来请人。
霍勉听了并没立即回应,而是不紧不慢地洗漱吃早饭,更衣过后,才带着小厮往宁府正房那边走。
进了贾珍与尤氏起居的正院,霍勉假惺惺地打量了贾珍一回,又结了几个手印,才毫无起伏道,“老爷当有此劫。”说完转身就走。
贾珍这次直接砸了手边的瓷枕和脚踏。他倒并非直冲着霍勉而来,偏偏霍勉犹如脑后长着眼睛,广袖一拂,竟把那瓷枕与脚踏全都接在手里。
这一手……让整个正房落针可闻,尤氏更是惊呆到忘了假惺惺地抹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故事也相对要长一点,毕竟要TJ熊孩子嘛。算是年纪最大的贾琏,恐怕也是大学没毕业的年纪,宝玉贾蓉贾蔷贾环更是初高中生,中二脑残什么的很正常。
我还是那个观点,熊孩子往往因为他们有个熊父母熊长辈。
第38章
尤氏不是不怨, 她一个填房,家世平平又无子傍身, 丈夫贪恋~女~色喜新厌旧,弄出莺莺燕燕一大堆,甚至连脸面都不要直接睡了儿媳妇,尤氏都无可奈何。
她最大的表示不过是秦可卿丧事上装病不出。
老爷忽然那里不中用,她在忧虑之余内心还涌现一丝窃喜。但贾珍积威甚重, 尤其是他在发作一番之后, 尤氏还是得哭上一场。
昔日没少碧血洗银枪,哪里能想到还有今日这劫数?
贾珍恼火不已,骂过许多人之后终于想起儿子蓉哥儿, 便打发人去叫……蓉哥儿现在架子大极了, 但他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戒急用忍。
尤氏见老爷的怒火转了向,还存了点幸灾乐祸的心思:她被发作了一回, 也不希望旁人落下什么好。
谁知想到蓉哥儿到来一句话就说得老爷砸东西,后面的事qíng更是让她难以置信!
霍勉把脚踏往墙角一丢,手里只剩小瓷枕, 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指轻动,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发出,瓷枕应声化作瓷粉,扑落落地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团。
大家全傻了。饶是见多识广的贾珍,两边太阳xué都在一跳一跳的。
霍勉抄了把椅子, 自顾自地坐在贾珍chuáng前,“我和老爷有话说。”
贾珍颇为配合,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尤氏捏着帕子,看了老爷好几眼,没得到半点回应,才不qíng不愿地跟着丫头婆子们一起走了。
不知为啥,现在面对这个儿子,贾珍忍不住阵阵心虚:秦可卿早让他丢在脑后……他绝不承认蓉哥儿手捏瓷枕刺激到了他。
不过这些qíng绪没能影响他太久,他回过味儿来就感觉得到,蓉哥儿跟他有重要的事qíng说。
在霍勉看来,贾珍心虚过后,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八成是猜着了他的意思。
霍勉也就开门见山,“老爷辛苦。昔日那位殿下坏了事,咱们家有曾祖和曾叔祖在,损了元气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如今那二位不在了,余威剩下多少也难说。新君登基已经有些年头,老太爷与老爷必是看出,咱们家不拼上一把,怕是起复无望,所以老爷才……铤而走险,是也不是?”
蓉哥儿之前虽然绝对不傻,但关于朝堂之事他绝对是一头雾水。贾珍十分惊讶,“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其实他真正的想问的是:蓉哥儿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这样开了窍?
霍勉故意逗他,“宝二叔能生而不凡,我为什么不行?”他顺势解释道,“宝二叔生带异象,可是很有些说法的。老爷且想想,这么个人物为什么能托生在咱们家里?”
说到这里,他故意留点时间给贾珍消化。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霍勉接着丢大实话,“国公爷戎马半生,守土保家,又重qíng重义结下不少善缘……老人家给儿孙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可不是这份家业,而是妙用无穷的功德。纵然咱们家上一辈选错了人,只要老实认错不瞎折腾,祖辈荫德足够忽悠富裕平安三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