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男的。
……
艹。
是个男的啊!
麻麻会不会拿锅铲拍死我啊嘤。
坂田银时靠在柔软的沙发后背上,挠了挠他那颗天然卷的脑袋,感觉卷毛真是躺着都中枪。
银桑可是笔直笔直的。
收回你们那微妙的目光。
还有神乐,银桑知道你还在喝糙莓牛奶!
再看我,银桑会把你打到吐出来哦!
虽然明天“万事屋老板是个有奇怪癖好还公然对别人家店主进行骚扰的基佬”这样的传闻说不定会充斥了整个不大不小的歌舞伎町,但银时可不希望自家小鬼也觉得他就是这么个基佬。
想想都觉得很nüè啊。
“说起来我也很担心啊,银时。”桂站起身来,觉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跑了两杯茶,显得忧心忡忡。
“大半夜的喝茶你今晚不打算睡了吗?”银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你是担心沈的事吗?”
“不,是你的。”桂chuī了chuī杯子里的茶水,“我来的路上,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不太好的传闻。”
银时动作顿了顿,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有人说‘万事屋老板是个有奇怪癖好还公然对别人家店主进行骚扰的基佬’这样的话呢。”桂看着银时僵硬的表qíng,顿时信以为真,“我一直以为你不找个姑娘成家是因为太穷或者是担心有人记得你,被卷入什么纷争不想拖累人家的缘故,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并不……”
“这些年跟我们一起真是辛苦了,说吧银时。”桂抿着唇,面容严肃的看着银时,“你是喜欢谁?高杉,辰马还是……”
银时吊着一对死鱼眼看着桂:“……”
桂愣了愣,眨眨眼而后满脸惊诧,“难不成是松阳老师吗银……”
“闭嘴啊假发!”银时握着手里的茶杯,感觉很想往对面那个人脸上泼过去,“我可不是高杉那个师控!为了老师毁灭世界什么的他果然是中二期还没过吧!”
“不是假发,是桂!我也这么觉得,不过高杉好像也一直是一个人呢,难道真的是喜欢松阳老……”
“闭嘴!”银时终于没忍住把茶水倒在了桂的头上,“同伴是基佬这种事qíng你觉得很棒吗!”
“并不是,我只是在担心你们啊。”桂顿了顿,叹了口气,“当初明明答应了松阳老师要照顾好你们,结果现在只有辰马过得还算不错。”
“大男人需要什么照顾。”银时白了桂一眼,“每个人都能决定自己要走的路,并且自己担负抉择的后果,这种简单的道理你都还给老师了吗老妈子假发。”
“不是老妈子也不是假发,是桂。”
“知道了。”银时啧了一声,起身给桂翻了一件衣服出来,顺便甩了他一脸毛巾让他擦一擦脸上的茶叶和水。
桂拿着衣服发了会儿呆,抱着毛巾和衣服跑进了浴室。
事实上他并不是无处可去,只是今天沈静秉给他的消息让他有着莫名的不安。
最近发生的事qíng实在是有点多。
不说与银时久别重逢这件事带来的喜悦,还有决定转型为温和派之后需要处理的队内事务,再加上今天突然造访的神秘背景的名为沈静秉的青年所带来的消息。
这些事qíng堆在同一时间发生,实在是让他有点吃不消。
他本来是想跟银时谈一谈这些事qíng的。
但到了这里之后他也意识到,银时现在恐怕只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并不愿意跟这些事qíng扯上关系。
万事屋里的布置和一些小细节都能看出这幢房子的主人对生活有极大的热qíng,虽然银时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到底这屋子也打理得很妥帖。
他是真的想好好过日子,这是桂从这幢房子里看到的,银时的心qíng。
这个男人啊,恐怕在当初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已经十分疲累了。
桂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里还能嗅到阳光的气味的衣服,放到了一边。
从血与火中诞生的白夜叉真正所希望的,恐怕就是在被松阳老师捡回来之后那段在私塾的日子,还有如今的安逸生活了吧。
有些人就是希望轻松惬意的活下去,而并非为了家国大义站在顶端为之奉献鲜血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