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陆影纱轻笑一声,凑近花烛泪,脸贴近花烛泪的脸,低声说,“忘了跟你说,我救你那次,顺便摸了你几根子夜追魂针,喏,后院有一具化成huáng水的尸体就是中了你的子夜追魂针造成的。”眸光在花烛泪的身上一扫,“想必你的身上还有子夜追魂针吧?”再一扫小妖,说,“顺便再提醒你一句,这小丫头终是天策府的人,跟你我都不是一路的,当心她随时回过头来咬你一口。”说罢,衣袖一拂,身子腾空而起落到屋顶上,唤一句,“阿琉,我们走。”话音未落,阿琉还没动小妖立即拔地而去,手中长枪刺出,直朝陆影纱冲去。
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陆影纱的口中传出,“小妖,你中毒已深,倘若安心调养不动内功不动气,还能再活三五百日,倘若你要声张所谓的正义阻挠于我,你就是在自寻死路。”说话间,翩翩紫影在枪影下舞动,招式轻盈动作优美,犹如缤纷紫花在空中随风飘舞。
“主人,官府的人到了,你先走,我垫后。”阿琉说话的同时已经跃到房顶上,手中的大刀直朝小妖劈去。招式威猛,势同吊睛猛虎。
陆影纱身子一偏,从小妖的枪尖下闪过,随即阿琉便冲上来,挡在她前面,横刀挡下小妖凌空拍下的一枪。
但见紫影翩飞划破长空,陆影纱瞬间从屋顶上落至院中的一棵梧桐树上,稳稳地站在横出的粗枝上。她斜倚在树杆上,说,“阿琉,别与她纠缠,我们走。”
阿琉把刀挥得虎虎生风,似如猛虎下山;小妖的长枪却似那蛟龙出海、矫似游龙。刀枪相撞,金鸣jiāo戈声中颤声不绝,火花四溅。一刀一枪,竟杀出铁马金戈之势。
花烛泪站在院子里大叫,“小妖住手,你不要命了。”以她现在的体质,根本就不适合与人动武。
小妖听到花烛泪的喊声,非但没有住手,招式攻得更猛。
门口的衙役如cháo水般褪去,身披坚甲手执坚兵的朝廷正规军赶来。“拿下!”伴随领兵参将一声大喝,两队府兵急涌而入,朝院子里的花烛泪扑去。
花烛泪一见这阵势,未等府兵扑到,身子一跃便跳到屋顶上,凤目一扫,发现雷府外已被官府的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一跺脚,急声喝叱,“小妖住手!”
她们上了房,下面的府兵也搬来椅子,登着梯子飞速往房顶上爬。
花烛泪见小妖不听她的,施展轻功便朝小妖扑去,伸手就抓向小妖的长枪。“你闹什么?”她喝问,且一把抓住小妖挥来的长枪。但因攻势太猛,被力道震得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小妖瞪向花烛泪,厉声问道,“你可知她们是在滥杀无辜?”
“关你何事?”花烛泪一把将小妖的枪推了回去,一手隔挡身后的阿琉,示意阿琉快速离开。
“花烛泪。”小妖看到阿琉要走,抬腿就yù再冲上前去。
花烛泪的身子一闪挡在小妖的前面,“此事与你我无关,还不速速离开。”眼角余光扫见朝廷的府兵已上屋顶,脚下院子里也有弓箭兵正拉弓上弦,形势十分qíng急!她的身子一闪,挪至小妖的身后,沉声喝道,“还不快走!”
小妖闻言,猛地扭头朝花烛泪看去,她咬牙切齿地斥道,“你这是在纵凶!”眼见阿琉已蹿到陆影纱的身旁,跟着便见陆影纱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顿觉不妙,忙出声提醒,“闪开,那妖女要用毒。”话音未落,陆影纱的双掌一推,掌风劈出,一大片雪白的粉沫从她的手中洒出,犹似一团爆开的白雾袭罩在院子里。
“烟有毒!”便听有人嘶声大叫,院子门口的人朝外迅速退去,随即便听到惨叫声响起——
“有毒……”
“啊……”
“放箭……”纷杂的喝叫声,伴随着连连惨叫,倒地声此起彼伏,冷箭横飞。
陆影纱放出毒后,便和阿琉如流星般划过屋顶,朝远方冲去。她们一动,屋外的羽箭she进来,阿琉把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她和陆影纱护住。而陆影纱的双掌翻飞,毒针如爆雨般朝身下she箭的弓箭兵she去。毒针一出,惨嚎声顿起,瞬眼间刚才还放箭的弓箭兵全倒地地上,嚎叫着打滚挣扎。
小妖站在屋顶上,只见院里院外倒了一地的人,有些人在翻滚挣扎,有些人只剩下倒地抽搐痉挛的份。她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脚下的景象,半天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