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世情殇_作者:绝歌(8)

2017-08-22 绝歌

  膝盖上的伤让我走路困难,像木偶一样直直地移着腿,让我下楼十分困难,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膝盖发出肌ròu拉扯的痛。可是,这一刻我就是想逃,逃到天边去。还好厂房离宿舍楼近,没一会儿便到了。我用感应卡开了门,走到办公室,主管不在。我便坐在办公桌上等着他,顺便将电脑打开,把我所有的个人资料全发到了我的电子邮件上,再把电脑里的资料给删掉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主管回来了,我告诉他我要辞职,手脚伤得厉害,要休息一两个月才行,无法工作,不能因为我受伤而不能上班让工作耽误了。他答应了,让我办了离职手续。还好手续不复杂,很快就办好了,我回到宿舍,整理着东西,准备明天一大早就走。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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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 2007-12-11 17:55:06 第6楼

  B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车站碰到陆路。当她将车停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眼花了。我看清楚是她后,心里有着慌乱。面对别的qíng况就算是再糟我也能冷静地思考着,可是面对她我总是出现手足无措的qíng况。

  她看了我的行李箱一眼,问:“我就这么让你想逃开吗?”

  “不是。”我习惯xing地用别的理由掩饰心里的想法,“我只是回家去休养。”

  “回哪里?”

  “老家。”我用一个糢糊的词语回答着,我甚至不想让她知道我住在哪个省,一个省的范围可比一个国小多了。

  “就你一个人?”她的目光扫了四周一遍,“身上带着这么重的伤,你就敢一个人这样回去?”我听出她的语气中有压抑的怒火。

  “不是。”

  “那还有谁送你?”她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责问。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陆路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深吸气又用力地呼气,如此反复好几次。最后,她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牵连吗?”

  “我们之间没牵连。”我马上急切地回答,说完之后连我自己都觉得那急切味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你……”陆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又有什么立场来说我、管我呢。

  我撇过头,艰难地拖着行李箱从她的身边走过。头顶的太阳亮得令人晃眼,像火一样烤着大地,我却感到天地是黑的,身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车站的人声糟杂,人来人往,车流不息,但是我却有一种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走着的感觉。我明明听到了这些人的声音,可又感觉不到这些人的存在,我连自己都觉得是游魂一样。我到底怎么了?我在心底问我自己。

  走着走着,突然我被一个人拉住向后拖,我回过神来一看,一辆大巴从我面前开过。我回头,看清拉住我的人是陆路。

  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行李箱,将它扔起了车后面的箱子中,她把我往车上拉,说:“在你伤好之前,我是决对不会让你离开的。欧阳航慈,你给我听着,你是被我撞伤的,我必须对你负责到底。”

  我抵住车门不让她打开,我瞪着她,说:“你是不是有病呀?因为一个梦就这样像疯子一样缠着我,你不感到好笑吗?”

  陆路像没有听到一样,她说道:“上车吧。”

  “我不上。”

  “别让我用qiáng的。”陆路说。

  用qiáng的?我打量着她,大概一米七的个头,比我高了一截,但是她太高挑了,给人一种很瘦弱的感觉,不像我壮壮的。我慢慢地走向车尾去提我的行李。陆路趁我走开的时候打开了车门,跟着我便被她拖了进去扔在副座上,一眨眼的功夫连安全带也给我系好了。

  我讶异地看着她,她学过功夫?!陆路坐上车,发动引擎。我回过神来,叫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放我走。”这算什么?绑架么?!

  陆路没有吭声,只是脸很沉,身上散发出一股山雨yù来之势。

  “你听到没有。”我对她吼道。

  陆路将车靠在路边,然后定定地看着我,问:“你真的把我忘了吗?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语气幽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