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说。
叶落了,但根还在。心死了,人还在。怎么办?
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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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 2007-12-11 17:55:23 第7楼
陆路凄惨地一笑,说:“可是我认识你。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常常梦到你,我知道这个世上一定有一个你。你一直活在我的梦中,活在我的记忆深处。那种感受得到却看不见摸不着的痛,你明白吗?”她看着我,眼泪涮涮地流下。
我无言。
“我相信你对我也有感觉的,航慈,你看看你自己的心,用你的心去感受一下。”
我闭上眼,不敢看她悲凄、流泪的脸。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两个人却有着心底最痛的牵连,这说起来毫无科学依据的,这简直是天方夜谈。
一团yīn影罩了下来,跟着,有一团软软的暖暖的东西贴在了我的唇上,鼻息旁有着别人的呼吸。她在吻我!我猛地睁开眼,却看到一双含着泪的眼睛,让我打消了推开她的冲动。她慢慢地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与我的舌头纠缠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是否该推开她。我是应该推开她的,她不该吻我,可是我又怕令她难过。我偏过头,她却将整个身子压了过来,吻着我的脸颊。
我挣扎了一下,她放开了我,看着我说,“你没有拒绝我,你还敢说对我没感觉吗?”
我的心跌落在谷底,颓废地瘫在椅子上。过了两分钟,我说:“我是个LES,这么漂亮的美女吻我,我当然不会拒绝。”
“那么我爱你,你会拒绝吗?”陆路不死心地问。
“我会。”我马上回答。
“为什么?”
“放过我好不好。”我看着她很老实地说,“我承受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无法承受那种天地俱崩的感觉。”
“撕心裂肺?天地俱崩?”她的眼中闪着问号,又似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不确定,“能说明白吗?”
我一咬牙,gān脆跟她说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昨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你和我。我看见一把匕首cha进了你的心脏,然后你消失了。那时我有一种比世界末日还恐怖的惊慌,更有一种用撕心裂肺、痛彻心扉、天地俱崩都无法形容的痛。只是一个梦就让我如此,如果是真的,我将置于何地。”
“所以你怕,所以你拒我于千里之外。”陆路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停了一下,她又问:“那你以前有没有梦到过我?对我有没有感觉?航慈,告诉我实话,别骗我。”
“没有。我见到你也只是感觉到熟悉,很熟悉。陆路,我承认,这不正常,可是我们……怎么说呢,就是我们根本就是两个没有jiāo集的陌生人,我们……我们没有必要再牵扯到一起。”
“我们不是陌生人。”陆路捧着我的脸说,“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阿修罗,让我抚平你的痛你的苦,抚平你身上的孤寂妈吗?”
“我不是阿修罗。”我推开她,冲她叫道:“我已经习惯了孤寂,不需要你的抚平。”可能是用力太大了,她一个不稳向后倒去撞在了车门上,发出重重地响起。
我的心一揪,懊恼得要死,我gān嘛用那么大力推她。陆路捂住后脑勺,跟着软软地扒在了我的身上。我看着倒在身上的她,恐惧不断地向我袭来。虽然我不相信这样一撞她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面对昏倒的她我就是有一种恐惧。我轻轻地摇着她,叫道:“陆路,陆路。”她没有反应。我又把手探在她鼻息,没有感到她的呼吸,我再把手伸到她脖子的大动脉上,脉门的跳动将我沉入地狱的心拉了回来。她怎么脉膊跳动却没鼻息?她装的!我立即将她扶了起来,怒吼道:“撞痛你了你就叫嘛,没事装什么死,你要吓死我呀。”她没有按照我预料中的睁开眼,而是慢慢地倒下去。我扶住她,也许她不是装的。我拍着她的脸,叫着她的名字。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惧不断地在我的心里蔓延。我检验着她头上的伤,是一个包,没有流血。撞得并不严重,那她怎么会昏倒呢?我想来想去,只有把她往医院送。可是我根本就不会开车呀。我拿出手机,直接叫救护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