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曾外公的凤轩门,她万俟雅言能立稳足起事成大业吗?没有我们父子在外替她浴血杀敌卖命,幽岚城能有今时今日的风光基业吗?”
呼延师师双眸圆瞪地瞪紧羽弗麒:“没她万俟雅言,凤轩门早在你曾外公出外云游你外婆仙逝的时候就从江湖上除名了!你有战功,万俟雅言又可曾少过你荣华富贵?”她深吸口气,说:“麒儿,我知道你心大,但你得知道什么是能取什么是不能取。记住我的话,王位只能是万俟珏的,你不能动她!”
羽弗麒冷笑道:“母亲,你怎地一个劲地替她人说话却不给儿子一个公道?”
“牛元元是不是和你一室共宿过?你若肯听我劝,下聘书纳过门做妾或事先安抚好牛惟庸又何至于将事qíng闹大?杀牛元元的那道令信到底是谁下的连你自己都说不清楚是谁下的,那信纸是专用贡纸,上面还沾着你书房里的薰香味道!堂堂羽弗元帅府,重重护卫堪比王宫森严,谁能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人到你书房里用你的令纸写了命令发下去?”
“娘亲何不问问你最疼爱的小儿子!”
羽弗麟顿时大怒,叫道:“大哥,你把话说明白。”
羽弗麒瞪向羽弗麟,反问:“还不够明白吗?”
“你……”羽弗麟气得全身颤抖,叫道:“你血口喷人!”
“够了没有?”呼延师师厉声叱道:“你们兄弟吵完没有?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羽弗麟赶紧躬声应道:“儿子不敢。”
羽弗麒哼了声,面色yīn沉得犹似bào风雨yù来的天空。他母亲偏心羽弗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百口莫辩!
呼延师师沉声道:“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我偏袒谁了?为着万俟珏,你们兄弟就该反目成仇?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么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教?麒儿,你和牛元元的事是你弟弟教的?你绑架陶丫宝是他让你gān的吗?自己gān了浑事,还往你弟弟身上推,你还有做大哥的担当没有?为了一个王夫位置,你看看你们兄弟俩都快成什么了!别忘了珑儿好女色的事!”
羽弗麟在心里应道:“珑儿再好女色,总不能让万俟家绝后,怎么也得择个夫婿延续万俟家的血脉。幽岚王择婿,岂能是随便什么人?才gān、家世都极重要。论门当户对,论才gān战功,我们家当属第一。他与珑儿从小一起长大,这感qíng自然比别人多出几分。珑儿也不是无qíng的人,将来有了孩子,天长日久,兴许也能生出几分qíng份。即使得不到她的爱,而在她的身边护她一生一世、与她生儿育女也是天大的幸福。”
羽弗麒不再吭声,在心里冷笑道:“成了亲,握住江山,便由不得她!”他是纵横疆场十几年的常胜大将军,从来不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即使连失两局,只要他的势力还在,不愁不能反败为胜。
呼延师师见这两兄弟都不再作声,沉声道:“麒儿,这三年里你不准出府,窝在家里好好看书习武。若有中意的姑娘,告诉我,我去替你说亲。”呼延师师说完,让羽弗麟去把管家和家将死士的统领都召来,对羽弗麒下达完禁足令又收了府兵的调动权,不管羽弗麒是调派府兵还是底下的死士、家丁,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有她的调令才行。
羽弗麒听到呼延师师下达的命令,脸都气白了,他恨恨地咬牙,拂袖而去。他母亲宠的果然还是小儿子!这是在给羽弗麟娶万俟珏铺路吧!先利用牛元元的事削他的官职兵权,再用陶丫宝的事将他禁足收去调动府卫的权力,这就等于是斩了他的左膀右臂,好你个羽弗麟,你够狠!羽弗麒明白,他母亲和曾外公更疼他弟弟,他现在又落到这地步,只怕他们会想办法让羽弗麟娶万俟珏,而不是他!羽弗麟娶了万俟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将来得对羽弗麟俯首称臣,意味着他再没抬头的一天。这一场要是输了,他的前程、他的江山,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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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一百章 …
入夜,万俟珏回了太极宫。
太极宫后苑有池清幽的小湖,万俟珏坐在湖畔的亭子中,背椅亭柱,摆弄着手里的玉制九连环。
不多时,一声“咳”地咳嗽声响起,惊动万俟珏。她收了九连环,慢腾腾地起身,喊了句:“师祖。”没行礼,身份和往日不同,行礼不合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