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轩冲万俟珏摆摆手,让万俟珏随意,他在亭子里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备好的茶喝了通解解渴,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羽弗麒。”万俟珏吐出三个字。
秦凤轩拧拧眉头,说:“他今天下午gān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禁足就禁足吧。”
“师祖以为禁得住他?”
护短的秦凤轩有点不乐意了:“陶家丫头不是没伤吗?”
万俟珏说:“如果我说羽弗麒想对付的人不是陶丫宝而是我呢?”
秦凤轩顿时意识到qíng况的严重xing,抬起头望向万俟珏。
万俟珏冷冷地吐出四个字:“他要杀我!”
秦凤轩拧紧眉头,说:“理由!证据!”羽弗麒杀万俟珏是为什么?
“理由就是为了王位!证据——”万俟珏冷哼一声,说:“如果不是他今天散功及时,师祖恐怕见不到完整无缺的羽弗麒了。”
秦凤轩说:“珑儿,你还记得在殇qíng宫里答应过我什么?”
万俟珏上前两步,问:“师祖,他要我的王位,他要我的xing命,如果换作师祖是我,您能留他么?”
秦凤轩朝万俟珏摆摆手,示意万俟珏不要再说,他说道:“我会亲自处理。”他想了下,又问:“万俟家的子嗣你打算怎么处理?”
“五年之内不考虑,五年之后考虑用师祖教的法子。”
秦凤轩又问:“可有孩子的父亲人选?”
这话立即引来万俟珏的反感和不高兴,这是秦凤轩在gān预她的私事和储君的事,但她又不得不好生应付,于是道:“羽弗麟是个很好的人选。”从理xing上说,万俟珏把羽弗麟作为第一人选;从私心上说,她谁都不想选。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子嗣,如果非要有孩子,她愿从孩子孕育的那一刻起孩子就没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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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珏在太极宫忙到半夜才忙完,她悄无声息地出了太极宫,溜进商泱的住处,翻过院墙,便见商泱的房里还亮着烛光,灯火通明。万俟珏跃进去,便见商泱穿着一袭绸袍倦倦地偎在软榻上翻着一本古书。她到商泱身边,俯身,在商泱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环住商泱的脖子,柔声说道:“师傅,睡吧。”
商泱抬起头迎上万俟珏那略带疲惫的眸子,她想了下,比划道:“朝中事务很棘手?”
“不是,但有些事需要未雨绸缪,我要座稳我的王位,我要朝廷上下内外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以我万俟珏为尊,而不是旁的什么人。”
商泱轻轻点头,安抚的比划道:“慢慢来,急不得。掌握对手动向,把握时机,一击制敌。”制敌就好比杀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誓必要击中要害。
“嗯。”万俟珏轻轻应一声,突然把商泱抱了起来,惊得商泱全身一颤,下意识地飞速比划句:“你要做什么?”
“师傅,抓牢,当心摔地上去。”
商泱赶紧一把抓住万俟珏的衣服,跟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万俟珏戏耍了。她的心下一恼,嗔恼地瞪着万俟珏,又比划:“你皮痒是么?”一句话刚比较完,她的身下突然一空,直直地往chuáng上掉去,吓得她赶紧变换手势一把揪住万俟珏的衣襟,同时在心里嗔怒道:“混账东西!竟然把我往chuáng上摔。”她的心念刚动、刚做好被摔在chuáng上的准备,突然万俟珏俯身又接住她,跟着抱着她一滚,便滚进了chuáng里。
商泱张大嘴,大惊失色,想说话,又说不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冒出:这混账东西又要gān什么混账事?
万俟珏俯身,又“啵”地一声吻在商泱的额头上,她迎着那双略带紧张、惊惶又没有写着抗拒的眼神,盈盈一笑,歪着头,俏皮地问:“师傅想要么?”
想……想要什么?商泱的脸色一红,别扭地别过脸去。
万俟珏一本正经地说:“嗯,我想要。”
商泱绷紧脸,神qíng庄严,她刚要抬手比划:“休要胡来”,可双手被万俟珏死死压住,根本抬不起来。
万俟珏歪头格外认真地问:“师傅想说什么?”
混账,你压着我,我怎么说话……你让我说什么?商泱懊恼地闭上眼,在心里悲叹一声:“谁叫我是个天生的哑巴!”她要不是个哑巴,一定要勤加练习,让自己说话的速度比打人的速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