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呆呆地看着雪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如何面对。
跪在旁边的清潆仰起头巴巴地看着她师傅的坏坏小狐狸,一双还泛着雾气的眸子一直眨呀眨,她心道:“我是不是不该打坏坏小狐狸啊?”这认知以及想到之前自己打坏坏小狐狸的事,好一阵心虚。
良久,包谷才低低说了句:“师母,师父已经死了。”
雪清抓住包谷衣服的手更加用力,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包谷,张嘴yù问:“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我和玄天的记忆”,可想到这是包谷,这不是玄天,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她何苦去为难包谷!雪清无力地松开手,踉跄地退了半步,才别开脸,定了定神,说:“是我失态了。”
这一刻,包谷看到的雪清是那般的凄惶和无助,她师母所有的qiáng撑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包谷在想,若是她没了玉宓,她一定活不下去。可她师母还背负着血海深报没报,还有女儿和侄女要照顾,还有天狐皇族的重担挑在肩上,一个人抱着伤痛和回忆苦苦地独自qiáng撑和煎熬……她忽然觉得告诉她师母师父已经不在实在太残忍。一个人没有半点希望、对着绝望又怎么能撑得下去?
清潆突然发现坏坏小狐狸和她师傅之间有点怪怪的。她的视线在包谷和雪清之间来回,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坏坏小狐狸为什么要趴在师傅的怀里哭呀!坏坏小狐狸不是师傅的师母吗,当师母的可以扑进徒弟的怀里哭?
第五百零六章 咬出血了
一个妖妖娆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屋子里的气氛让那慢悠悠的身影猛然一僵。她的美眸流转,视线从包谷、雪清、清潆身上依次掠过,这才又慢腾腾的抬步迈进厅中,问:“不是说借帝器么?这是怎么了?”她大大咧咧地往正位上一坐,下巴朝清潆一点,问:“你怎么跪这了?”
清潆扭头看着这变成胸挺屁股翘又妖又媚风qíng万种的雪无冥,那一声雪叔叔怎么也叫不出口。她被师傅罚跪在这,总不能告师傅的状吧?清潆的嘴巴噘得高高的,满脸不乐意地看了眼包谷,又继续低着脑袋。
雪无冥挑眼看了眼包谷,心道:“这不是来借帝器么?怎么管教起徒弟来了?”不过师傅管教徒弟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自然不好说什么。她将视线落在雪清身上,问:“借不借帝器,你还需要问我?”
雪清说道:“天狐皇族能抗住仙帝的帝器,除了万物真灵鼎就只有乾坤神扇,但乾坤神扇中若没您的镇压法诀是不敢擅自动用的。”
雪无冥听到雪清说要把她的那柄扇子借给包谷,惊得噌地一下子跳起来,叫道:“什么?借我的乾坤扇出去?”她抬起手指着雪清连叫好几声:“你你你……”把脸凑到雪清的跟前,道:“你还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呐你!那把扇子是老娘第二件本命法器,你说借就借呐!”
雪清轻轻地吐出句:“四百支大罗赤金战舰群。”
雪无冥愣了下,然后眼睛一亮,问:“真的?”
雪清又朝桌子上放着的那储物臂环轻点一下,道:“再加百座宝库。”
雪无冥抬手一扬,将那储物臂环拘在掌中,神念往里探查过后。她那双漂亮的美眸滴溜溜的转了圈,凑到包谷的跟前挑了挑眉,道:“那我欠你的债……”
包谷非常识相地说了句:“一笔勾消。”
雪无冥将储物臂环卖朝雪清的怀里一扔,大手一挥,刚想说成jiāo,忽然意念一转,问:“什么时候还呐?”
包谷说:“站稳脚根,有自保之力时即刻归还。”
雪无冥问:“那若是丢了呢?”
包谷想说:“我赔!”可她赔不起啊。她能说保证不丢?她用来镇守主舰,她又不能时刻在主舰上镇着!就算主舰上有大阵相护,她就能保证她布的阵没有谁能破?上界人才辈出,谁能保证自己的阵不被人破?
雪无冥见这就把包谷为难到了,她哧笑一声:“出息!”她亲手祭炼的用了四十多万年的帝器,与她的气机相连,只要没落到隔绝天机的地方,她的心念一动就能召回来。怕丢?谁敢偷这乾坤神扇,没镇压法诀,弄不死他!
雪无冥将法诀烙进一块玉牌中扔给包谷,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