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她办公室的门,跟着韦紫夕拿着一个热水袋进来,说:“后勤部有热水袋和镇痛药。你吃镇痛药没用,先用热水袋捂捂。gān妈替你去拿药去了,没空过来,刚打过电话给我。你习惯用哪个牌子的……呃……面包?”韦紫夕说话间,把热水袋cha上电源,放在裘宝阳的旁边,说:“烧热了自己拿。”她又问:“要我扶你到chuáng上去吗?”她看钱宝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原本就没血色的脸变得煞白。女人生孩子都没她现在的样子痛苦。
裘宝阳点点头。
韦紫夕把她扶进休息室,送到chuáng上,再替她盖上被子,把热水袋也挪到了chuáng头柜上cha着,她帮裘宝阳掖好被子,就转身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chuáng上死死地压住又冷又痛的小腹,疼得她两眼发黑,脑子也一阵接一阵的眩晕袭来。她躺在chuáng上,痛得迷迷糊糊的,房里进来一个人,她最初以为是韦紫夕回来了,但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不是,她睁开眼,发现是胡彤正替她把chuáng头的热水袋拔了塞给她,冲她笑了笑,说:“韦总怕您忘了拔掉热水袋,让我进来看看。”她说完,向裘宝阳施了一个礼,退出去了。
裘宝阳蜷在chuáng上抱着热水袋死死地捂住肚子,热水袋的热量让她稍微缓和了点,她长长地吁出口气,又昏昏沉沉地窝在chuáng上。她早上那么不给韦紫夕面子,韦紫夕仍这样照顾她,如果换成是韦紫夕不给她面子,然后弄成这样,她铁定是在边上看笑话。唔,姐又没脸了!
裘宝阳钻进被子里躲着,像缩头乌guī一样不愿出来了。
“阿宝!”韦紫夕的声音响起,把她叫醒。
“嗯!”裘宝阳扒开紧抱的被子眼开眼,见韦紫夕出现在chuáng前,手上还端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韦紫夕把裘宝阳扶起来,将红糖水喂到她的嘴边,说:“先喝点暖暖肚子。你要用的东西买回来了,就放在chuáng头。”
裘宝阳喝着红糖水,热腾腾的糖水一路从胸口暖到小腹。她斜眼瞄向韦紫夕,她怎么觉得这会儿的韦紫夕挺温柔的,错觉?
裘宝阳喝水不专心,韦紫夕显然也没怎么喂过人喝水,水杯一下子没送到位,糖水从裘宝阳的嘴角溢了出来。韦紫夕赶紧去找纸巾,结果没有看到有。她的心念一动,用舌尖席卷走裘宝阳嘴角的糖水。
呃!你妹——她姐,吃姐的豆腐!裘宝阳恨恨地瞪一眼韦紫夕,倒回chuáng上。姐不喝水了!恶劣!
韦紫夕看着裘宝阳“呵呵”地笑了笑,放下杯子,返身出去了。
裘宝阳气恼地捶捶chuáng,在心里愤道:“丫的就趁着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吃定姐了!”咩叫趁姐病要姐命啊!姐要回家,姐不要挨着韦紫夕这个女色魔,回头还不知道丫的怎么对姐上下齐手呢!她想归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qíng况自己回不了,车都开不了,怎么回?要么韦紫夕送她,要么她妈来接她。
中午,韦紫夕哄她吃过饭,跟喂小孩子似的喂她吃,一本正经地哄她,羞得裘宝阳恨不得钻地dòng里去。故意的,韦紫夕绝对是故意的。可韦紫夕一脸的温柔体贴样,看不出一点捉弄的成分。她的身体不舒服,韦紫夕不计早晨之事的前嫌跑来嘘寒问暖地照顾她,她总不能为这种热qíng举动跟人叫板吧?泪,姐二十八了呀,过完年就二十九了呀,不是两三岁的孩子啊!喂饭就不提了,还找了只塑料的带着卡通娃娃图案的幼儿园小朋友用的勺子来喂,连碗都是塑胶的儿童碗!你妹——她姐的!你这是在埋汰谁啊?姐打小就没有用过塑料碗好伐?啊!
裘宝阳饱了,真饱了。韦紫夕还端着饭坐在她跟前。裘宝阳说不吃了,韦紫夕笑道:“你如果不吃完,我不介意帮你吃完。”
呃,吃饭还有帮的吗?裘宝阳转念一想,顿时明白,韦紫夕不会是想吃她吃剩下的饭吧?囧,妈妈呀,赶紧来把韦紫夕送jīng神科去检查一下。裘宝阳光想到韦紫夕拿她的碗勺吃剩下的饭就觉得各种囧,各种变态,韦紫夕各种不要脸,为了不让韦紫夕的不要脸荼毒到自己的眼睛和心灵,她决定——一把夺过碗和勺子,两三口全把饭扒入嘴里,吃了个一gān二净,再把碗送回给韦紫夕,说句:“饱了!”身子一挺,躺chuáng上躺直了挺尸。若有人来问,此人怎么死的?答: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