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_作者:徐徐图之(45)

  花自芳蓦地生出一种与当年卖掉袭人时类似的qíng绪。

  水汭跟着水溶回了太子府,水溶命人悄悄的从偏门进去,然后命人去寻忠顺亲王。

  忠顺亲王匆匆赶来,见水汭无恙,口中念了几声佛,拉着水汭的手,险些掉下泪来。水汭只呆呆看他,不明所以。

  水溶知忠顺亲王这两日来为寻水汭,几乎废寝忘食,头发都熬白了几根,当下也劝道:“王叔,堂兄此时已是寻回了,你且宽心。”

  水汭忽道:“老道士,是没人听你说故事了?”眨了眨眼稚气道:“我才认得一个人,他也好说故事,不过说的没你说得好听,咱们把他也叫来听你说说,兴许他以后也能说得好了。”

  水溶自是知道他是在说花自芳,忠顺亲王却疑道:“水溶,你是从何处寻到的他,他识得了什么人?”

  水溶含糊道:“是一个旧识,以前也认得堂兄的,不过非朝中人,是个普通生意人,没什么大碍的。”

  忠顺亲王正色道:“此时正是糙木皆兵的时候,你可得当心。既是普通人,你命人看着点些,仔细走漏了风声。”

  水汭喏喏应了道:“当务之急是按着那马道婆说的,先把堂兄治好才是。”

  水汭见了红瘆瘆的狗血,吓得拔腿要跑,旁边人忙拉着,忠顺亲王拿起那碗狗血便朝着水汭的脸泼了上去,水汭尖叫一声,倒在地下,人事不省。

  到晚间,圣上的旨意送到了太子府,那传旨的内廷大太监戴权踩着小碎步进来,看见上首坐着水汭,旁边陪坐着忠顺亲王和北静王爷,膝盖一软便yù跪在地下,水汭微微抬了手,戴权忙站定道:“圣上有手谕给太子。”向前疾走了几步,把那明皇笺子呈给水汭,垂首侧立到一边去。

  水汭站起接了,向前走了两步,跪在厅中央,口中念了谢恩。

  圣上手谕却是说听闻太子虔诚在家悔过,避不见客,可见心诚态端,特此勉励。

  送那戴权到外间吃茶,水汭坐在椅上把手谕扔在一边道:“这是勉励我?分明是听到了风声让这阉人来看看,我赌那阉人来时带了两份手谕。”

  忠顺亲王道:“圣意难测,你别胡思乱想。”

  水溶也道:“如今你是大好了,圣上也会放下些心来。当前最要紧的,是先把那想害你的人找出来。”忠顺亲王也点头称是。

  水汭沉思了一会道:“我现下写个折子,让那戴权带给父皇。”

  忠顺亲王惊道:“你不会是想把实qíng说与圣上罢?”

  水汭挑眉道:“我猜他此时早知道了,说不定正等着我说实话呢。”

  水溶道:“我觉得堂兄说的有道理,退一万步说,即使圣上并不知道,此时把这事禀报皇上也是对的。堂兄之所以不得入宫,不就是因为先时打了周太傅吗,如今若是皇上知道原来堂兄这些行止不是出于本心,而是被靥住了…”

  水汭点头道:“我正是此意。”

  忠顺亲王拊掌道:“你们兄弟二人当真好思辨,我老了,脑子跟不上你们的,如此,便依着这样来罢。”

  找了水汭两日,今日又整折腾了两日,忠顺亲王身子有些不大慡利,就先回了亲王府。留下水溶陪着水汭说话,水溶只把他疯病里的行状讲给他听,水汭笑得前仰后合,忽问道:“我病里似是到了一处人家,有个人待我极好,我却忘了是谁,你可知道?”

  水溶顿了下道:“许是你病糊涂了,哪里有什么人家。”

  水汭也信了,丢开不提,对水溶说道:“你往日只躲着怕卷进这是非里,如今可好,患难见了真qíng,往后你可死心塌地的站在我这边罢。”

  水溶苦笑道:“可不是。”又正色问道:“今番是何人害你,你心里可有谱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回 喜事盈门四下欢欣 步步为营环敌伺立

  水汭冷笑道:“何止我有谱了,你没有吗?”

  水溶扶额叹道:“难道真是他,我始终觉得,兄弟之间何苦如此。”

  天气渐暖,冰融雪消,皇城之内虎目耽耽,人间却已chūn回大地。

  冷子兴的儿子年方四岁,因是端阳节生的,小名就叫端端,开chūn以后荣国府里事qíng多,他媳妇忙着顾不过来,是以冷子兴只得每日领着到集古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