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道:“不会,他也没甚辩白,但我觉他说的一句话有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水汭一呆,似有些恍然道:“难道竟是…不会…他怎么会…”
水溶道:“是与不是,总要查了才知道。我听说你又把那琪官带回自己府上,还为他给堂嫂气受?”
水汭拿了桌上布巾擦了擦眼角道:“你应知我此举是为何。”
水溶点头道:“我果然想的不差。既你已有了第一步,我们不妨接着走第二步。”
不出几日里,京中盛传,自从承德回来,北静王爷与太子关系变得淡漠,至于缘故,却各种说法,有说是为了琪官争风吃醋,有说是北静王爷与四皇子在承德亲近了些故而疏远了太子,还有些说北静王爷在忠顺亲王的祭礼上不尊死者为太子嫌恶,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事qíng花自芳从倪二并冷子兴那里都听来一些,也颇感意外,从初时识得这两堂兄弟,两人就好的颇有些焦不离孟,如今堪堪不到两月未见,就疏远了?只如今再不与水汭见面,水溶也只在刚回京时邀了冷花两人一聚至今也没了音讯,是故究竟为何,几人都不得而知。
况花自芳也自知现今这般状况,自己再和水汭也扯不着关联,虽心有挂碍,却也不去想它。
被外面传说疏远淡漠的两兄弟却在京城外水汭的别院中,一个歪在软榻上,一个坐在桌旁,旁边双喜并双福旁边伺候着。
水汭脸色仍是不大好,连着四十九日里在老亲王祭礼上哀哭不止,有些jīng气神也被掏的差不多了。
水溶倒是好些,只眉头紧蹙,有些不安道:“我们这般行事会否有破绽?”
水汭道:“我先时也担心,可如今那琪官似是急不可耐,我这里稍有些动作他即刻就送消息出去,只他警惕xing极高,下边的人常跟丢。”
水溶略舒缓了忧虑道:“这事也不急在一时。”顿了顿道:“这几日为老亲王之事你忙的也不轻,故我一直也没问你,你与小花究竟是怎么了?”
水汭僵了僵道:“你回来见过他了?他可与你说了什么?”
水溶道:“见是见了,他只说与你分开,想从此后安生过日子。”
水汭疑惑道:“他竟没对你说…”想了想才接着说道:“算了,他的事以后不要与我提起就是。”
第39章 第三十九回 喜添丁花家乐融融 多唇舌双喜凄惨惨
水汭如此态度让水溶大感不解,遂问道:“他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你叫他往后不许出现在你眼前。当日你与我言之凿凿说如何离不了他,如今提起都不愿,难不成你当日里说的那些都是为迫我放手才说的假话?”
水汭脸上已有羞恼道:“你何必问的这般清楚!也罢,我直说与你,他满心里惦着的都是你,不愿同我好下去,我又舍不得qiángbī于他,才只得放手,从今往后他是同你好也罢,不好也罢,你只一概都别告诉我!”
闻听此话,水溶心下疑惑,但见他这般不忿,也只好闭嘴不提此事。两人接着说些正事,并各自为即将到来的风云做准备。
说话间赵氏的产期却到了,她娘家也是急得不得了,姑姑婶子来了四五位,只住在花家等着帮手,花自芳只得把房屋都腾出来让与她们住,自己晚间在药铺后间随便凑合着睡了几日。
赵氏却落了怀,一直过了预产期十几日还未有动静。一家子都有些心焦之时,这日夜间她忽腹痛难耐,忙忙的去请了稳婆来,一大帮子女人围在里面七手八脚的忙乱。
花自芳等在外间自然也是火烧火燎的着急,却也毫无办法。
等了不知多久,东边天空已露出了鱼肚白,才听到房内婴儿的啼哭声。
赵氏本家的姑姑欢喜的跑出来道:“姑爷,是个儿子!”张氏随后便也从里边出来,拽着花自芳的手道:“快,去给祖宗烧香!”
花自芳懵懵懂懂被拽着点了香烛,跪在祖宗牌位前扎扎实实的磕了几个头,心里还恍惚着,我竟是这般就做了人家的爹?
第二日晌午里,倪二和冷子兴都得了消息,一前一后来花家道贺,倪二带了件许氏新做的娃娃穿的棉袄,还觑着眼睛想进去看看花自芳的儿子,被赵家的一大家子婆姨们给撵了出来。冷子兴送了银质的长命锁并长命牌。两人俱是拉着花自芳道了半天的贺。待两人走后,赵氏的几个长辈女人们也忙活了几日,见母子二人都平平安安,也就告辞家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