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儿,从昨晚开始你一直都没吃东西。昨晚之事你也受惊了,去吃些东西好好歇息吧。”
“母后。”肃遮暮道,“驸马为儿臣受伤昏迷,她也未吃一点东西,儿臣岂能自己独自贪图享乐?”
这公主是皇太后亲生的,自然是知道女儿的脾气有多倔qiáng,认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
“真没想到,这驸马,能以血ròu之躯为你挡下那一刀……哀家还以为……”
“好了,母后……”肃遮暮头疼得很,就算是皇太后的话她也不想多听,“饭菜放在这里,儿臣饿了自然会吃,母后先歇息罢。”
皇太后离开之后肃遮暮差奴婢们好生照顾着驸马,若驸马醒来立即向她禀报。
而她则去了淮下城的大牢。
虽然她们之前巡国的消息的确有传到淮下,淮下百姓听闻了公主驸马在竹上为民除害的事qíng,都做好了热qíng接驾的准备了,却迟迟不见大驾亲临。
因为被埋伏的事qíng肃遮暮下令低调连夜进城,一来要驸马赶紧找到一处安静疗伤之所,二来也为了避免更多的暗袭。
昨夜的黑衣人有被活捉现在正关押在淮下城的深牢大狱中,肃遮暮带了御前侍卫和钦兵,她要亲自审问犯人。
昨夜血战,御前侍卫死了四名,钦兵折损数十。而黑衣人一共五十余名,最后活下的就是这两位。
大牢之中有股霉味,狱卒劝公主千金之躯不要下去,他们可以把犯人带到大堂来审问。肃遮暮看也未看狱卒一眼,脚步未停,走入到大牢最底层。
两名黑衣人一男一女,衣衫和脸庞上都是血迹斑斑。他们被分别关在两间牢房里,头、手、腰、腿都分别用铁锁锁着。肃遮暮走近一看,他们已经皮开ròu绽,分明已经是被拷问过了。
黑衣男子见公主来了,满脸的胡子几乎倒竖,怒吼道:“贱奴!有本事就杀了老夫!你们这群狗贼!贱奴!”
肃遮暮皱眉,狱卒打开牢房的门,一鞭子就抽到那男子的脸庞上,啪地一声,血ròu模糊。
“公主在上,岂容你放肆!”
黑衣男子不怒反笑,笑声在这大牢中回dàng着,令人耳根刺痛。这位内功极其深厚,想必与那位被迟将离杀掉的黑衣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 28 章
“且慢。”肃遮暮让狱卒停手,不去看胡须男子,倒是注意到另一牢房里的女子一声不吭。肃遮暮站到女子的牢房边说道:
“只用鞭子抽难解本宫心头之恨。”肃遮暮说,“不是不怕死吗,本宫不要你死。本宫先将你剥皮再浸入盐辣椒水中浸泡几日,再拖出来慢慢割ròu。ròu要一小片一小片地割,全身的ròu要片成108块。从脚底开始慢慢割到大腿、腰际……放心,这样的割法你不会死得那么快,你会亲眼看见你的下半身慢慢变成白骨。”
黑衣男子大吼:“贱奴!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行啊!还有什么贱招一五一十地用在老夫身上!老夫要是哼一声老夫就不算个男人。”
“男人。”肃遮暮用长袖挡着脸笑,一边笑一边走入黑衣女子的牢房,绕着她道,“好啊,那先将你去势,让你先做不成男人,之后你可以放声大嚎叫也问心无愧了。哎呀呀本宫真是体贴得很呢,你说是吗?”
指尖挑起那女子的下巴,女子却一点都不敢去看肃遮暮的脸。那女子什么也未说,但脸色惨白,皲裂的双唇微微张开,肃遮暮能感觉到她无法停止的颤抖。
肃遮暮端详着黑衣女子的脸,叹气道:“这么漂亮的脸蛋,若是被划上几刀该多可惜啊。”
黑衣女子惊慌失色,黑衣男子咆哮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事朝老夫来!”
肃遮暮冷笑:“弱女子?她杀我钦兵时可一点都不弱,到这时候便来说什么弱女子了?本宫可比她还娇弱呀,让本宫来欺负一下又何妨?”
黑衣男子没想到这公主死缠烂打说歪理的功夫了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却更加嘶声力竭地吼道:“不要被这个妖孽危言耸听迷惑了!就算死我们也是死得其所!不要怕死!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我们要的是重于……唔……”
肃遮暮放在地上盘子里发霉的馒头塞进黑衣男子的嘴里让他不能再啰嗦。
“真是的,本宫最烦有人吵吵闹闹的,真要死……把他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