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哪有这么早睡觉的?"
我心不在焉的又回了句:"哦,那就在捣药喂兔子好了。"
"真是,你就不能不刹风景啊,这么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哦。"
"喂!"小新扭过身正对着我,盯着我的眼睛:"你这个…哈哈哈…"
她抱着我突然哈哈大笑弄的我莫名其妙,这是抽风了还是怎么了?完了,不是被我刚才的话给刺激出什么神经病来吧?不过看她的心脏承受力应该也没这么小啊!
"扬扬"她终于笑够了,把头从我肩上撤开,手还搂着我的脖子:"你刚才的样子好可爱。"
"啊?"
"哈哈,你看你看,又这表qíng的,我又不是核武器你至于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防御表qíng吗!"
"哪有啊!"
"诶?你看这不就有了,我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呢。"
"啊?什么话?"
"咳,话呢,是这样说的,你听好哦,"小新凑我耳朵旁边,弄的我浑身发麻:"唉,这人那,真是同人不同命,你一路顺风顺水落我手里了,我一路磕磕绊绊受尽感qíng伤!总结起来,还是我比较苦啊!"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自在:"我觉着吧,这话应该倒过来说。"
"为什么要倒过来?"小新重新盯着我的眼睛,嘴边带着浅浅的笑。
"你看…"
"咚咚咚!咚咚咚!"
我刚想反驳,却不知哪位神仙又敲门儿了。
"呵呵。"小新突然亲了一下我的脸:"走啦,傻瓜,去开门!"
开门进客,客是张婷。
看她浑身失透,脸冻的发紫,我满脸惊讶,刚在酒吧门口还看她穿着阿曼尼呢制长裙踩着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拎着LV小包让人看一眼就自卑看两眼想自杀呢,这会儿怎么成落汤jī了?
"哇,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快,扬扬,先别问这个,快去给她放水好让她赶紧泡个澡!"小新从卧室拿出个毯子边裹到张婷身上边对我说。
"哦,好,好。"
等张婷从浴室出来,整个人总算恢复了正常。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弄成这样?"小新问。
只见张婷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哗一声就流下来了:"别提了,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让我大冬天的遭这罪,丢了钱包不说,还让我掉水里!我今儿怎么这么倒霉啊我!"
"啊??"我跟小新同时张大嘴。
掉水里?这哪儿来这么多水啊?何况还是冬天。
"你怎么掉水里了?"
"唉,要真掉水里还好些,气死我了,我是掉下水道里了!"
"啊?不是吧,姐姐,你也太有本事了!"
"什么有本事啊!我怎么知道哪个缺德的把下水道的井盖儿给掀了啊!"
"也是,你说现在这人也太缺德了,你偷个井盖能卖多少钱啊。"小新替她打抱不平。
"就是,想想我在北京一没关系二没背景三没有钱势的亲戚朋友,靠着自个儿别出的心裁和手段混到这份儿上,丫竟让我回家进下水道!我何时受过这等屈rǔ了我,气死我了!"
"就是,就是"我憋着笑劝她:"现在这人真是,哪儿有便宜占哪儿,也不顾别人死活!连井盖都不放过。是该进局子了!"
张婷认真地盯着未开的电视屏幕置若罔闻,只哼了句不知道谁的歌:"我痛得想哭,却傻傻地笑…"
等她哼完了,站起来:"唉,我得回去了,还有个同事在宾馆等我呢,我是出来想买给她买点儿宵夜,谁知道鬼上身了!幸好离你这比较近,要不我得冻死在路上。"
小新拉住她:"好了,我看你也别回去了,你这样还怎么回去啊,给你同事打个电话吧。"
"就是啊"我也留她。"你衣服小新刚帮你洗好,今晚就睡我这儿吧。绝对能睡的开。"
张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在我的坚持下,小新跟张婷睡卧室,自己拿了chuáng被子睡沙发。一时半会还睡不着,老想小新在阳台上对我说的话还有亲我的那一下,小新…好象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
越想越头大,索xing拿了本巴赛尔姆的《白雪公主后传》看,白雪公主啊,儿童时代的偶像啊!巴赛尔姆还比较算是个挺牛的人,比眼下很多被阉割的只会粉饰太平的作家qiáng多了,在他看来,二战后的世界中,童话般的美好愿望已被彻底粉碎,人们面对的是信仰的失落秩序的崩溃和传统的瓦解,还有浓烈的自我中心主义和越来越冷淡的人际关系。小新曾极力给我推荐这本书,我一直懒的看,正好今晚睡不着觉,拿出来翻翻吧。没想到一翻就翻到了他描写的白雪公主的那段,里面是这么写的:她是个高挑的黑发美人,发黑如乌檀,肌肤雪白,身上长着许多美人痣:rǔ房上方有一颗,肚子上方有一颗,膝盖上方有一颗,脚踝上方有一颗,臀部上方有一颗,脖子背上有一颗。这些痣都长在左侧,你朝上看再往下看,基本排成一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