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是老的辣,夜叉不愧是块老姜,她抖抖头发,递给韩冬一块纸巾:"对不起如果想发怒,"她指指郝五:"请冲他发,如果想要赔偿,请冲他要,抱歉。"
说完夜叉就一扭一扭的扬长而去,郝五红着脸拍拍韩冬的胳膊:"哥们儿,实在对不起,有空我专门给你赔礼道歉,今儿委屈你了。"
他撂下话就追随了夜叉的背影,留下还没回过神儿来的韩冬还有瞪大眼睛看戏的我。
服务员过来打扫卫生,我眼睁睁的看着韩冬那张帅脸跟变魔术一样突的一下变成了包公,别说,他脸这么一黑吧,还真有男人味儿!我使劲忍着笑:"那什么,你别发愣了,赶快去清洗一下吧。"
韩冬抹抹脸,悻悻的站起来:"这俩人吃错药了!"
韩冬清洗回来,衣服上还留着咖啡的残痕。好在他穿的是件深蓝色的T恤,跟咖啡的颜色融合的挺好,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他冲我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出糗了。"
"呵呵,多虑了,你刚才表现很绅士。"我做出同qíng的表qíng:"咳,吃一堑长一智,农村的乡下妇女吧,大都是很质朴的,如果你实在运气不好碰到这么一个气势夺人的巾帼英雄,我给你的建议是躲着走。"
韩冬想了想:"有道理,你说吧,都说越是素质高的人越虚伪, 这话真是真理,你看如果一个衣着光鲜亮人的白领金领冷不防被一泼妇给了一枪, 咱就是痛到骨髓里还得笑着装没事儿,人啊,悲哀!"
"咳,缘分到了你躲都躲不过,装也白搭。"我单刀直入开口问道:"你今儿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韩冬很满意我的这句问话:"唉,是有点事,得请你帮个忙。"
我洗耳恭听:"说吧。"
"我想请你说服小新让她去美国接受培训。"
我一听脑子炸了:"什么美国培训的?我从来没听她提过啊!"
韩冬有点惊讶:"她没跟你说过啊?"
我咬字清晰地说:"从来没有。怎么回事儿?"
韩冬愁眉苦脸:"唉,小新的公司安排她去美国接受三个月的培训,这种机会很难得,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谁知道她脑袋哪个部件儿出了毛病,竟然说不要去,他们公司老总给她一周时间考虑,她要还是决定不去,那就真去不了了。"
哦,这个该死的小新,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跟我说,我问:"如果去的话,是什么时候?"
"下周一。"
"哦,还有四天啊。"
"是啊,马上就到了。"韩冬听我口气有跟他同一战线的意思,来了jīng神:"你就帮我劝劝她吧,你们是闺中密友,总比我一个男人劝起来顺当,她要再错过这次机会,实在是天理难容啊。"
我捡着他话里的毛病:"什么是再错过这次机会?"
"五一前,她公司的李总有把她往北京总部调的意思,结果这丫头把这名额让给了她的一个同事,唉,可惜啊。他们李总说是我不让她走的,天地良心,我巴不得她去呢。"
"哈,你怎么巴不得她去啊?"
"我觉着小新在咱这儿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大材小用,再说她要去北京,我也可以跟着过去啊,"
"咳。"我听了很不自在:"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直跟他们公司有合作。"韩冬大言不惭:"我觉得吧,小新实在没必要因为我而放弃这么多机会,象这次吧,她要去美国,我也可以请假过去陪她的呀。"
我愠怒地看着韩冬:"因为你放弃机会?你俩什么关系?"
我这话问的让韩冬既莫名其妙又委屈:"我还真想让我们俩有点儿关系…唉,不说这了,我这腰被爱qíng撞的都他妈麻木了,再多挨一下两下的也没啥。"
我一乐,装傻充楞:"麻木了?什么意思呀?"
韩冬脸上一闪而过痛苦之色,很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这个…这个…关扬,凭良心说,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我心里有了底儿,说话也轻松起来:"你看你棱角分明,眉毛笔直,眼睛雪亮,实在帅的没天理!可是绝种好男人啊!你可是多少女人心里的最佳夫婿呢!"
"唉,我觉得我也不差啊!你们女的不都说找男朋友,就得找上赶着特哈着你的那种呵护型的吗?我对她挺呵护的啊,可她怎么老对我呵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