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没有理他,岸本却难以自抑,心qíng狂乱无比,认为万无一失的药居然制不住人,认为万无一失的高设计,最后自己反而成为被设计的人,本以为大功在握,谁知一转眼自己成了阶下之囚。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沮丧痛苦尽现于脸上。
流川冷冷得注视着他。丰玉的高手一向以为只要有毒就没有什么不能做到,没有什么不能控制,可他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有许多东西qiáng大到不是任何毒药可以控制影响的。那是人xing,那是爱。
岸本眼眸发红,怒视流川:“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冒险,只要他有一丝忍不住,稍为纵qíng牵绊住你的行动,就会使你无法全力应付我的攻击,你怎么敢这样冒险?”
流川的眼眸宁静,仿佛在诉说一件最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一般:“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伤害我。”
樱木剧震,原来即使对狐狸也不必说无需说,因为他知道。我的心他都知道,比我自己更知道。
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身上受着怎么样的苦痛,只要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意识,就永不会伤害他。即使是身化飞灰也绝不愿让他受丝毫伤害。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且坚信。
樱木怔怔望着流川,再也不能把目光移开一丝一毫,流川的眸也转到他身上,目光明亮如天边星辰。
www.aitxt.com 2006-5-7 12:56 www.aitxt.com
104 回复:
你的心我知道,我的心你知道,还需要什么言语?
直到阿牧讶然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什么事?”
流川把目光转向他:“没事。我们走吧。”说着一拉樱木,就走向阿牧,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岸本一眼。
阿牧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岸本,但没有多问,他相信流川。
至于樱木,只顾着呆呆看流川了,哪里会为岸本这种人费心思,反正狐狸的决定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岸本本以为这次落在他们手中必不会有什么好过,正在想着要怎么样表现自己的威武不屈,凛然不惧,不给丰玉丢人的大气概,谁知这帮人竟全似没看见他一般就这么轻飘飘地走了,一时间傻呆呆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到极点。过了好久过想通过来,赶qíng在这帮人眼中,自己根本无足轻重,就象路边的一只蚂蚁,不必刻意去踩死,一时间气到极点,倒是比这些人对他严刑拷打更是气恼:“你们欺人太甚。”
只可惜人已走远,谁也不曾听到这个注定要在冰冷江水中挨过这漫漫长夜的倒霉蛋气恨至极的狂叫。
流川淡淡说:“此人是丰玉高手,就必是南烈的师弟岸本了。”
阿牧立刻明白过来,南烈已有回头之意,此时如杀他的师弟,就只能迫得他立下决心和己方永世为敌,并与丰玉结下解不开的深仇,所以流川连bī问一句官兵内qíng都没有就这样轻轻放过了他,也是给了南烈一个超级大人qíng。这确是最佳的处理方法。
这个岸本必然是要对付流川结果被流川所制,只是流川和樱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樱木会发出那样的一声叫,为什么流川的一身衣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很明显,流川和樱木都不想多说什么。阿牧原是宗师气度,别人不说,他就不问半句,竟管心中好奇,也绝不去揣测发生了什么事。
樱木则忽然说了一句:“仙道走了。”
流川一怔。
樱木又说:“弥生叫我到这里,仙道来了,后来他说他要走了。”
这三句没头没尾的话阿牧听得一头雾水,流川只一怔就听懂了,也立刻猜到仙道离开的深意,一时亦是动容。
就在这时,一声绝望的呼唤自静夜中传来,如惊雷一般响在他们耳边。
“救命!”
三人齐齐色变,在同一时间如三支箭一般she了出去。
出了什么事?藤真出了什么事?
樱木流川心中亦是焦虑,更别提阿牧了。
他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掠向前方,藤真,藤真,你怎么了?
暗夜里再次传来另一声惊呼:“救命!”
这一声只叫得阿牧肝胆俱裂。江湖上的汉子向来是利刃架颈不皱眉锋的,出了什么事,竟使得倔犟的藤真发出那样绝望的呼唤。在元气大伤难以在高手面前自保的藤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藤真,藤真,我来了。
可是当三个忧心如焚的人赶到时全部傻了眼。那个叫得凄凄惨惨不知遇上多大惨事的藤真刚换了一身新衣,正神清气慡满脸笑容地对他们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