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抬头一看,竟是当日初入江湖为了相助随时会惨被灭门的翔阳而结下的大仇三蒲台的内藤铁也和村雨。这下可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藤真早已立下死志,倒也并不惊怒,只是笑说:“这么巧?”听那口气,倒象是惊逢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村雨与内藤铁也哪有他这谈笑用兵的气度,只是面目狞狰得指着他:“藤真啊藤真,你也有今日,想当年你一个huáng口小儿却在我三蒲台耀武扬威,视我满门上下如无物,这口气我至今还没咽下去,今日合该你落到我手上。”
藤真连连点头,“说的也是,这么大的仇恨,这么大的羞rǔ,要是我连一天都忍不下去,真难为二位竟忍了三年,只是我倒有点不明白了,这三年我藤真健司并不曾隐迹江湖,我的翔阳总舵也不曾搬迁,怎么就没见二位来报仇呢?”
一句话说出暗中追来的阿牧忍不住心中好笑,这个藤真,真真是到死都要占尽便宜,断是吃不得半点亏的。
清田则暗叫一声“好厉害的藤真。”同时下定决心这辈子绝不和藤真斗嘴。
而村雨则被气得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内藤铁也一张大黑脸已经变得发紫了,恼羞成怒,却又想不出一句话可以反驳,大喝一声,冲前一步,一掌就要把这个看来极可爱,其实可恨到极点的家伙给劈了。
不知从何处闪现另一掌,双掌一jiāo,内藤铁也这三蒲台的第一高手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qiáng大力量自掌上侵入,自己拼尽全力也不能阻拦半分,还来不及惨叫一声,已然心脉尽断,倒地而死。
是什么人有这么可怕的掌力,当然只有阿牧了,只有海南阿牧的帝王之掌才拥有这么qiáng大的力量。
村雨一见阿牧现身已觉不妙,阿牧行事素来堂堂正正,纵与藤真是敌人也断不会乐于见到自己乘人之危的行径,当即回身就逃,可即是还不到他展开身法,已有人在他完全不曾查觉的qíng况下来到他身后,他一回头,正好看到一个硕大的拳头迎面而来,接着就是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还不及伸手去抚已满是鲜血的脸,无数拳已打了下来。清田信长的攻击向来以狂风bào雨著称,往往对手还来不及闪来不及避,来不及还手就已倒在他拳下了。这村雨又何能例外。
藤真一见到阿牧,向来聪明的他立刻猜到阿牧可能一早就暗隐一旁,看到了一切,到如今才现身相救。本来高度紧张的jīng神不由松持了,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阿牧还是看到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释然和放松。
藤真一见到他就相信安全了,他和藤真根本不算朋友甚至还是敌人,可是藤真一见到他就那么自然且肯定得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甚至还会保护自己,如此知己信重之qíng,叫他怎不心cháo激动,叫他怎不愿全力相报。
阿牧走上前冲藤真深施一礼:“阁下义烈侠风,令牧绅一敬佩万分。”
藤真皱着眉,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实在太也死板。当即一笑:“什么狗屁义烈侠风,我只是终身算计人,断不容别人算计了去。花形的主意其实不错,如果他好好同我说,我自然会答应的,只是他不经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张,我就断不能让他成功,才要捣捣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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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回复:
这叫捣什么乱,有什么人会笨得拿自己的xing命来捣乱。阿牧万万料不到藤真竟然嘴硬至此,一时真不知对这个心思聪慧,名动天下,外表偏象小孩一样可爱任xing的人说什么好。
这时清田已把村雨彻底收失拾了,走过来故做凶恶状:“藤真啊藤真,你惨了,落到我们海南手上,你的小命玩完了。”
藤真嘻嘻笑道:“好可怕呀,你要来杀我吗?”说着勉力站了起来,走向清田,脸上的笑明明象天使,却让人感到他根本就是个恶魔“你倒是来杀啊。”
手大脚大力能伏虎的清田竟硬生生被这个此时已无缚jī之力的藤真bī得连连后退,直到背被大树抵住,退无可退,忍不住懊恼得望了阿牧一眼,定是老大告诉这个模样长得象女人,却可怕得象妖怪的家伙我们是来救他的,他才有恃无恐。
阿牧无辜得苦笑,实在不关他的事啊。
清田不信自己会被这么一个眼看只剩半口气的人压住气势,咬牙叫道:“藤真健司,你别得意,纵然我不杀你,官兵马上就要搜到这儿了,你若不好好求求我们,可没有人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