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怎么说?”众人急问。
“皇上说,他听了瑞珍公主话,很是感慨。但认为她虽想得好,但这笔银两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且,朝廷征用公主盖房钱,收用公主体己,实在是丢了朝廷颜面。”
不少人觉得皇上此言有理,正在窃窃私语之际,老秀才开口续道:“而瑞珍公主却道,当省则省,能用则用,多一两银多救一条人命。huáng河两岸天灾,不仅是朝廷事,更是大清天下所有人事。瑞珍公主示意,她愿用一己之力,为受灾百姓添一碗粥,加一件衣。而朝廷,只要是为了百姓做事,何愁被人取笑?”
茶客们心切道:“结果呢?”
老秀才仰着下巴笑道:“皇上听了瑞珍公主一席话,感觉茅塞顿开。皇上立刻下旨消减宫中用度,并把大批宫女放出宫。把省下钱,作为赈灾之用。不仅放出宫女,令其自主婚配,并要大赦天下,皇上、太后亦会日夜为大清祈福。”
众人听得心cháo澎湃,不住为瑞珍公主和皇上叫好。少时,顺天府内大街小巷,都议论着皇上德政,和瑞珍公主义举。就连这几日深居简出赏云鹤,都被迫听着多隆、皓祥等人七嘴八舌叙述。
稍息,恭亭在一旁打趣道:“鹰贝勒,你还真没看错那瑞珍公主。当时,你婉拒皇上赏赐,就为了娶她,我还替你觉得不值。现在看来,倒是我眼界浅了。”
“可不是吗?娶妻当娶贤。”熙庆拍着恭亭肩膀道:“我要是有一半鹰贝眼光,家里就不会有个河东狮了。”
熙卿见依尔根觉罗?鹰沉默不语,取笑道:“鹰大哥在想什么呢?不会是瑞珍公主吧?”
“不用问,一定是。”多隆腆着脸笑道:“我想,那瑞珍公主必是极美。否则,如何把我们鹰贝勒迷这般魂不守舍?”
“那小可可要羡慕鹰贝勒了。娶个贤妻虽不易,却还能百里挑一。但这才貌双全女子,可是万里也未必能出其一啊!”熙闻说笑道。
赏云鹤叹笑着摆手道:“我确实在想瑞珍公主……”还未等云鹤把话说完,众人便一阵起哄,bī他说瑞珍公主长什么样。赏云鹤自然不应,皓祥等人哪里肯放过他,一个个以武力bī迫。半炷香后,众人经赏云鹤一通蹂躏,俱是满身大汗倒在庭院里,不住喘气求饶。
赏云鹤俯视着脚底下横七竖八众人,接着先前话头道:“既然,瑞珍公主为赈灾添了体己,我也该出些力才是。^^^”
多隆昂首看着依尔根觉罗?鹰,摆手道:“鹰贝勒,你就算了吧。还是多筹些银两建个好宅子,把瑞珍公主娶回来才是上策。不是小弟看轻你,而是你和公主大婚,总要给她一个脸面吧?这宅子还是小了。你别急,你那份银子,由我们来出。”
众子弟闻言,纷纷点头应合。赏云鹤不置可否,把趴于青石板上众人提起身继续cao练。次日早朝,和亲王把多隆等八旗子弟筹集银两,jiāo与乾隆。
此举,不仅惊动了乾隆,更惊呆了这些子弟阿玛。他们没想到当初被人称做纨绔子弟儿子,今日会做出这般善举。听和亲王意思是,他们是被瑞珍公主所感,认为自己亦不能落于人后。而被和亲王提到姓名子弟,被乾隆一再夸奖,其在朝堂上父亲纷纷勾起嘴角,与有荣焉傻笑。
不止朝堂之上,乾隆回宫后,妃子们各展其能悄悄求见皇上,说是要献出体己救灾。连永瑆、永璂,都不得不在皇后叮嘱下,jiāo出往日积攒银两。一众嫔妃心头暗道,怎能让汉女公主专美于前?
就在这纷乱之际,禁宫内放出大批宫女。而各地牢狱内,只要不是十恶不赦死囚,都按列减刑,罪责轻当场开释。好些百姓称颂乾隆好处,又听到八旗弟子和后宫娘娘、皇子皇女们为灾民捐赠,纷纷掏腰包你一文,我一两把铜钱银子送入地保手里,再由地保jiāo给官府。
此举,一开始不过是顺天府内,几个善心人所为。但地保把钱送去官府之后,县官当场取出名册,把赠银之人姓名记在纸上,并说明这册子最终是要jiāo到皇上手中,并将送入太庙受香火。
地保回头一说,真是一石激起千层làng啊!谁人不想把自己姓名记载在名册上,受皇家香火?没准,还能沾上皇家福气。再说,皇上收到名册难道不看一眼吗?若是自己捐多一些,入了皇上眼,那大富大贵是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