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衙门的腰牌那人舒了口气,“在下李章武,苗捕头也是异人,能察觉到我这宝玉,还请到偏僻地方观赏。”
苗阜拿着那雕成檞叶形状的宝玉,确实是昆仑靺鞨宝,也只是靺鞨宝罢了,不是谁丢了令牌就行,他恭敬地把宝玉还给李章武:“这是天上至宝,非人间所有啊,李公子是有缘人,能得到这宝贝。”
李章武闻言露出心酸模样:“确实有缘……这是我挚爱所赠。那年我去华州访友,遇到一位美妇王氏,刚好借住在她家,我与她相亲相爱,两心克谐,qíng好弥切,后来我回到长安,这一别就是□□年,再回去的时候,人去屋空,问了邻居才知道,王氏已香夭魂散,我闻言痛彻心扉,昏睡在旧屋,是夜有鬼魂前来,竟是我挚爱王卿,冒着yīn司责罚千里来送我,我爱她至深,连她是鬼也忘了,与她互诉衷肠,临走时她送我这昆仑靺鞨宝,我挂念她爱恋qíng深,请了高手做成这玉雕贴身收藏。”
“原来如此,李公子与王氏都是重qíng诚挚之人啊!石沉辽海渊,剑别楚天长。会合知无日,离心满夕阳。至qíng不朽,你们一定会有重逢之日的。”
回到家中,看到王声正在院子里看书,苗阜赶紧把李章武和王氏的故事讲给他听,本想感慨章武深qíng王氏诚意,谁知道王声连头都不抬一下,只说道:“人鬼殊途,这就是个悲剧,而且还是婚外qíng。”
苗阜急的跳脚:“你咋一点也不làng漫!”
“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去看看你徒弟,纳超和再驰吵架,纳超要在咱家住两天。”
“嘁,他俩能吵几天,你看着,晚上再驰就来接人了,这是我新买的书,你看看。”
王声看了两眼开始叹气:“你不要总拿这谈qíng说爱的书给我看!我又不是不懂七qíng六yù,只是不善表达而已。”他都后悔了,就因为自己迟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都不知被苗阜占了多少便宜,更悲哀的是,他习惯了。
“你得表达啊,要沟通知道不?qíng与爱是人沟通的桥梁嘛,没听过吗?dòng悉世事胸襟阔,阅尽人qíng眼界宽。”
王声莞尔一笑,“好啊,那我去找卖梨的三郎沟通沟通?要不衙门那些姐姐妹妹们?”
苗阜一把抽过王声手里的书,“我马上把书退了去!还有,不要三郎三郎叫得那么亲切,你叫我都是苗阜苗阜的!”
“苗大妮?”
“我是你郎君!换换换!”
“哦呵呵呵!苗大郎!”
“你是王金莲吗?换换换!”
“苗班头?”
“大家都这么叫我……换换换!”
“大苗?”
“换换换!”
王声看他脑袋摇的跟拨làng鼓一样,眼前好像看到一只灰影。
“苗儿?”
“换!等等!”
“换不换?”
“不换!声声!”
“苗儿。”
甚是满意的苗阜又起了逗弄之心,诓王声看自己跟人间道士新学的法术,想绊王声一跤,让他跌倒在自己怀里。
谁知他摆了半天姿势,王声一点反应没有,只是带着他惯常的讥诮表qíng看着自己,苗阜知道他不会上当了,泄气说道:“声声你咋都不跟着我做?”
“一遍我看不会的,你多做几遍。”又坑我呢,今天就不惯着你,让你老是招惹桃花。
苗阜委屈的坐在地上,幽怨地看着王声,“声声你学坏了,以前多么淳朴的小和尚,现在都会yīn谋使诈了。”
王声伸脚踢了他一下,“主要是你教的好,快起来,昨天刚洗的衣裳。”
哦了一声苗阜站起来拍拍衣服,“饿了,中午吃啥?”
王声想想,“茄子ròu丁面,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有人给咱家送茄子,夏天吃不完都得坏了。纳超呢?让他和面去。他在咱屋,你去叫他。”
“好嘞!”苗阜进了屋看见纳超在新书架上摆书,他好奇的看看周围,“哎我的chuáng呢?”
“书房呢。”
苗阜大惊:“不是吧,他把我赶到书房去睡!”
纳超看看自家没出息的师父:“书房的chuáng是给我的!你还是跟师娘在这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