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捕头总算是兴高采烈地把两个人抓起来收监了。
第二天韩捕头收了班后提着酒来到苗家,说是感谢他俩让上头表扬他是出动最快、破案最快的捕头,还发了赏银,自然忘不了他俩的恩德。
苗阜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也是刚巧路过。”
韩捕头觉得王声简直神乎其神,“先生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王声道:“汉时王充<论衡>有云:凡人于其所亲爱,知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
苗阜咳了两声:“你说点韩捕头能听得懂的……”
“昨晚上我听那女人的哭声虽然很急,但却没有特别的悲伤,甚至在害怕些什么。她虽然带着重孝,但还是显得有些风qíng,说起话来柔柔弱弱,可是一问到她丈夫的死因,就一口咬定是病死的,有点打死也不说的架势,所以我觉得其中另有隐qíng。等你们停了棺,我跟苗儿说让你看看头部,那帮忙的邻居有一人眼神慌乱,和小寡妇二人对视良久,所以我断定凶手就是他们。事qíng就是这样了。”
韩捕头敬佩的举杯对着王声:“先生观察入微,能从哭声中听出qíng感,老韩佩服!敬先生一杯!”
王声谦虚地摇头:“我感qíng什么的都是苗儿教的。”
喝的有点多的韩捕头指着苗阜笑:“他?苗老弟虽然一天不正经,可其实感qíng淡漠着呢,我当上捕头接管长安的时候先代捕头就跟我说了,长安苗阜什么都看在心里,可是对于人间什么都是淡淡然,呃,”他打了个嗝,“不对,那是对别人,对先生你不一样,那句话咋说来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哎呀我说苗老弟,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跟王声把事儿办了。你不知道,别说长安城里那些姑娘,就我们府里那些女捕快,那盯着王声的多着呢!你再不下手可就晚啦!”
苗阜本来挺美的心qíng现在一落千丈:“我说韩大神捕,你喝成这样我直接送你回家如何?天色已晚啊……”
“不晚啊,天还亮着呢……”
送走了韩捕头,苗阜又热了一壶酒端了点菜,“咱俩接着喝!声,我给你唱首歌吧。”
“你就像一朵花,天使在人间,你就像一朵花,香气铺满天,你就像一朵花,哥的倩蛋蛋,你就像一朵花,额喝多了额不怕了谁能把额咋!”,王声嫌弃的看着他,“你都把我唱哭了,还你喝多了谁能把你咋!和人搭讪不能唱这个。”
“哟,那你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苗阜把他勾在怀里,“我的声啊……你把哥哥的yínxing,不是,诗xing发起来了。”
“哎呀跟你聊天我都有一种想撞死的心qíng。你还诗兴发了,我今天不蒸馍馍,你不用发面。哎你别掐我的腿!”
苗阜收回被打的爪子,扶着他的腰,“我好歹也是文人骚货……不是骚,骚客!”
“你把自己的本xing说出来了知道么?”
“不信你出题,看哥哥把诗给你弄出来!哥的诗可猛了!你打听打听去,阎浮提醉生梦死行酒令我净街苗输过谁!”
“你听听,人家哪个说诗是弄出来的,还可猛了。哎呀我说了你别掐我腰!”王声从他怀里窜出来,“你再掐我我弄死你!”
苗阜腆着脸伸手去拉他,“你舍不得……”
“你看我舍得不舍得,坐直喽!”王声想想,“既然你都说了,咱今天就做一回诗,比试比试如何?”
“切cao切cao?”
“呃,还是算了吧……切cao像话吗?切磋切磋。”
苗阜拉住他,“就这意思,就这意思,消遣消遣,声声你不要在意这细枝末节了好吗?”
王声瞪过去,苗阜摊摊手,“既然你提出来的,你出题吧。”
“这样,咱今天来一回……五行诗!”
“罢了,嘿嘿,有文化的人,何谓五行?吃喝嫖赌抽!”苗阜叹气,“五样全行啊!你师父准得说我把你带坏了……”
王声一把抓住他在那数数的手,“吃喝嫖赌抽像话嘛?吃喝拉撒睡……我呸!金木水火土!金之jīng!你说我五行缺金,然后给我找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