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的脸惨白,心里狂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能理解他们的爱qíng,不能接受他们的qíng不自禁?不行,他要去找皇上,要去找皇上!他要原原本本地告诉皇上他与月牙儿的爱qíng,皇上也是xing格中人,他一定能理解的!月牙儿,等着我,我不会放弃你的!一定不会的!
乾隆哪里会召见他,直接就赶人回去,努达海在家里对月láng嚎了几天,嚎得雁姬担心得要命不知道如何是好。努达海又想出个主意,于是,那天沐休,他一个人骑着马,直奔京郊的广安寺而去。
而此时的新月,正跪坐在佛堂里,双手合十对着佛祖不断的乞求:“佛祖啊,小女子新月在这里乞求您,请您慈悲,让小女子能有机会再见见努达海大人!新月别无所求,求求您,满足小女子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吧!让小女子再次见到我心中的天神吧。”
乞求完,沾上泪水的眼帘轻轻掀开,含泪的眼睛看着高高在上的佛祖,仿佛看到心中的神穿破了重重危险走到她的身边,单手将她抱上马,让她依偎在那宽阔的胸膛!就如那时他解救自己一般。
“努达海……你有没有想我……”
第4章
新月轻轻地捂着脸,泪水从指fèng中落了下来,她爱得这么苦,这么卑微,为什么还是这么苦?为什么没有人能理解她,为什么没有人能帮助她呢?
努达海,努达海,努达海!你的月牙儿就要想你想疯了,你可知道?
“月牙儿!月牙儿!你听到吗?月牙儿!你的天神来救你了!”
新月顿住,不可置信地转头瞪着那紧闭的大门。
“月牙儿!月牙儿!”
新月一声尖叫:“努达海!”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到大门后,刷地打开门。
门外是喘着粗气,拿着马鞭的努达海,两人深qíng的对视,将周围的香客和尼姑们当作不存在。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彼此,他们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对方对自己的感qíng!那是自己如此渴望的热烈爱qíng!
努达海大步上前伸手将新月紧紧抱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新月泣吟一声,伸手抱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
周围的尼姑们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男人刚刚挥着马鞭冲进来就算了,还一路冲到了后堂里!要知道,广安寺作为京城附近最大的尼姑庵,那后堂是一个男人能随便进的?那里不知道有多少身份尊贵的贵女呢!而且,而且!这个男人竟然抱着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当着佛祖的面就在光天化日下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qíng来!
广安寺住持气得混身哆嗦,估计她手上要是有凶器她是绝对不介意破了杀戒的。
努达海也没有让住持有机会杀了他,他吻够了,大手一扬,就把新月扛到肩上,大步离开了!
住持哆嗦着嘴皮子,好半天才缓过气:“准备纸笔,贫尼要写信给太后!”
努达海一路将人抱在怀里骑着马冲回了家,到了将军府的门口,他跳下马来,双手小心地将新月从马上抱下来,温柔地指着将军府的大门对她说:“月牙儿,从此,这里就是你的家!”
新月满含热泪地依偎着努达海点头:“嗯,努达海,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了!”
将军府的老夫人和努达海的妻子雁姬正坐在后厅里喝茶商量一些家事,就见努达海拥着一个少女回来,都非常惊讶。
老夫人看了看那个穿着一身雪白的少女,奇怪地问:“努达海,这位姑娘是?”
努达海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少女,说:“额娘,雁姬,这是端王府的新月格格。从今天起,她要住在我们家了,你们要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她,她是一个温柔又可怜的姑娘,请你们要多给她一些关爱,她受太多苦了。”
雁姬站起来友好地向新月请安,然后奇怪地问:“将军,妾身记得新月格格不是因病被太后娘娘送到了广安寺吗?怎么会……”
努达海扶着新月坐下,这小心翼翼的动作看得其他两个女人眉头一皱,但都不动声色的没有说什么。
努达海看新月坐好,这才气愤地说:“是我冲到广安寺里将新月救出来的!新月这么柔弱的人,太后竟然把她放在广安寺里不问生死!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新月是多么的需要帮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
新月也拿出一方白色绣兰花的手帕一边抽泣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娘娘不喜欢我,一来就将我送到了广安寺。我在那里面被囚禁着不见天日,快要死掉了!是努达海,只有努达海,不顾一切地来救了我。我对努达海的感恩之qíng这一辈子都无法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