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很古老,都说不上是酒吧和民宿,因为只有三个层层堆叠的后院棚屋。显然,同样的建筑学天才反映出了超凡脱俗的想象,譬如陋居,而圆石旅馆令人印象深刻的外观也与此如出一辙。
看起来摇摇yù坠的建筑,用了大量的粉红和大红的褶皱窗帘。人们来来去去,看起来大多待着挺开心。旅馆还装饰着jīng灵小彩灯(是由真正的昏沉沉和醉醺醺的经过严格挑拣的jīng灵做成的)和冒着烟的霓虹灯,看上去已经开了,但可能没有正常工作。
那里还有各种到处闲晃的女巫,个高的、个矮的、年老的、年轻的、平凡的、美艳的,看上去都像某些美国牛仔片里的衣着时髦、个xing鲁莽的衬托汽车的花瓶。
赫敏和一个美丽丰满、转着一把huáng色遮阳伞的年轻女巫擦身而过时,脸蛋发红。女巫穿着一套合身的束胸上衣和紧窄马裤,罩在一件红黑色丝绸的东方式袍子下,使得整体效果非常突出。
“亲爱的,你是来观光的?”女孩大喊,其他旁观的年长的女人们咯咯笑起来。
那个石头脑子、脑袋里空无一物、脸色苍白的混蛋可能知道这旅馆究竟是gān什么的,所以要求两人直接在外面见面好让她尴尬。
好吧,她才不会让他得逞。赫敏站到街边,选了一个好看的脏兮兮的灯笼状邮筒,等在它边上。
等着。
赫敏正在读着自己润唇膏背面的成分表,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人行道上。一开始她以为是德拉科,这人也是那么粗鲁,但随后她发现那是个陌生人这才吓了一跳。
“我的马车就等在隔壁那条街。”他衣着体面,比赫敏大不了多少。
“挺不错。”赫敏没有什么话来反驳,她真希望自己带着海格那柄声名láng藉的粉红雨伞。
那个白痴不依不挠地拿下腰带上挂着的钱袋子还抖了抖,似乎是想拿金钱勾引:“我会出得比行价高。”他的眼睛不同寻常、一蓝一绿,蓝眼睛朝她眨了眨。
哦,等到马尔福出现,她一定要掐住他的脖子。
如果他出现了的话,天哪,他是不是已经来了?
“我可不卖。”她生气的样子就像所有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出卖身体的女人:“带着你恶心的企图滚开。”
“每样东西都有价钱。”他微笑着回答,然后伸手抚摸她的一缕卷发。
吓了一跳,赫敏猛地拍开了他的手。
街边远处,几个从圆石旅馆出来的女人敌视地看着她,但大多数人则在以此取乐。
是可忍孰不可忍,赫敏叹气地想,那个色láng依然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伙计,你不会想要这么个女人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会把老虎钳挪作他用,拧掉你的蛋蛋。”
太阳神终于出现了,而那标志xing的金发却掩盖在一顶麻瓜棒球帽底下,帽子拉得低低的,上面印着“诺特索化肥”。
赫敏又读了一遍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有德拉科·马尔福穿着牛粪肥料的广告衫还能看起来是个帅哥。
赫敏的“潜在客人”呆立不动,在面对马尔福平滑yīn冷的语气时,既没有显得蠢笨如猪,也没有顽固不通。赫敏见过当马尔福用这样的语气和一年级讲话时,学生们逃去了学校的小山上。
“滚开,要不这里就有场好戏看了。”他加重了语气,骨子里继承了卢修斯的那面发挥了很好的效用。
显然这男人不想让别人看好戏,也许这个男巫是个有身份地位的,要是被公布在此出现损失会很大。也或许在女人如此充足的条件下,去争夺赫敏实在没什么好处。他朝赫敏眨眨眼(又是那只蓝眼睛),收起钱袋,chuī着口哨走了。
“真恶心。”赫敏好想洗个澡。
德拉科看向她:“你妈妈没教过你怎么用膝盖吗?”他问得蛮横。
赫敏瞪着他:“我妈妈教过我怎么用脑子。”
他好像不那么生气了:“是吗?用铁头功吗?”
赫敏不理会他的玩笑,低头扫了眼自己的穿着,思忖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穿的衣服和其他女人引起了共鸣,才让人以为她可以做半小时一次的外卖。她穿着轻薄的碎花裙、凉鞋还有无袖汗衫。是的,她讽刺地想,她的打扮正像个“夜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