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魔杖垂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安东?你和我都明知道除非它自己结束了,它是不会松开的。”
两个男人站着看着,安东哭得喘不过气来。
德拉科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站着?为什么他们不让它停止!
可怕,但是又很确定,如果没人快点做些什么,那么布雷斯就会变成一具gān尸,德拉科跑上前,把手从罐子对面的dòng里伸了进去。
他听见自己的父亲大吼,感觉到卢修斯的手来拉他。
布雷斯是对的,这就好像是把手伸进了冰里,里面是让人害怕的qiáng大的吸力,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要从肩膀上被扯掉了。
德拉科因为疼痛叫喊起来,但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单纯地去想些忠诚的念头并不能让罐子的效果足以消失,他觉得自己的手指碰到了布雷斯的,他的朋友的手感觉上瘦骨嶙峋、脆弱易折。
当德拉科紧紧抓住布雷斯,他拼死不放。
布雷斯立刻就被松开了,从罐子里解脱出来。他抓着德拉科的手的力道让德拉科肩膀完全扭伤脱臼了。
这种疼痛难以形容。
男孩们清醒后发现自己在圣芒戈的一间私人病房里,卢修斯带他们来的,他们qíng况一定很糟糕,因为老式家族都更愿意叫自己的私人医生来。
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年长的女医生进来检查了他们,然后宣布她要把他们送还各自的家长。
德拉科希望她不要那么做,他不想看到父亲生气的脸。
布雷斯坐起身来,他看上去仍然很糟糕。他的脸都凹陷了下去,眼眶周围是深深的黑眼圈。德拉科不认为自己能很快忘记布雷斯几乎被吸gān生命力的事qíng,就好像魔鬼在你身上cha了根麦秆吮吸。
“嗨。”
“嗨。”
“你救了我的命。”布雷斯声音嘶哑。
德拉科怒容满面,他真的很生气:“是的,我把你从吸gān人的巨大花瓶里救出来,我希望你意识到我现在是有多麻烦。”
布雷斯的眼睛因为灰白的脸色显得深沉得惊人:“这是巫师的人qíng,马尔福,我欠你的。”
“随便!我几乎因为你失去了胳膊,扎比尼。我这发红的胳膊!你听见医生刚才说什么吗?它永远不会痊愈的,我要怎么拿这只胳膊去打魁地奇,啊?”
另一个男孩没想到这桩意外会造成那么大的代价,德拉科也有疏忽大意的责任,他的眼神有点狂躁。
“你没发现吧?你通过试炼了!你是忠诚的。”
“那个又大又肥的海格也行。”
“德拉科?”
“什么?”德拉科正忙着揪身后的枕头,用一只手。他不介意现在见到母亲,因为没人可以像她一样把枕头叠得那么好。
“你能不能别告诉其他人今天发生的事?”
德拉科不会将这个机密嚷得满校园都知道,那么他父亲还能把这个危险的东西继续藏在家里,但他仍然很好奇布雷斯的动机。
“为什么不呢?”
布雷斯用一种明知故问的表qíng看他:“因为我没有通过试炼,因为我不像你那么忠诚。”
德拉科想对谁忠诚或是对什么忠诚呢。如果他大声问出这个问题,那就有点小题大做了,他知道布雷斯也不清楚答案。
而且德拉科qíng不自禁地想起他们两人的父亲都没有尝试德拉科最后的举动。为什么?尤其是安东·扎比尼,他很害怕。
他的独子就要死了,他只顾着害怕了。
德拉科想知道卢修斯会不会把手伸进去,如果遭难的是德拉科,但也许怀疑自己的父亲本来就是一件恐怖的事qíng。
也许这个罐子设计的初衷无关忠诚,也许只关乎信念。
当金妮走进大礼堂加入同学们共进晚餐时,她不安的思绪牢牢黏在哈利身上。
邓布利多的威胁很有效,十二个左右的学生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桌上正铺着正式的雪白台布。汤是第一道呈上的菜,她经过哥哥身边的时候心烦意乱地点点头,然后在看到哈利的时候突然刹住了。
“哈利!”她叫道:“你怎么……你几时……”
哈利放下奶油小面包,朝她眨眨眼,礼貌地询问赫敏是不是就跟在后面。
哈利脸上的表qíng不知所措,他穿着的学校制服在罗恩和德拉科下午的混战中扯坏了,让金妮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