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碰碰自己的嘴唇,只余恐惧。
“金妮?”哈利因为她害怕的表qíng站了起来,他没得到答案,因为金妮跑去了教员的桌子。
“邓布利多教授,城堡里有一个入侵者!”金妮屏息地告诉校长。
这足以让大礼堂内所有的人挺清楚,所有晚餐的嘈杂声都突然停止,唐迪思·多德斯的汤匙掉了。
“什么意思,韦斯莱小姐?”阿不思·邓布利多用严肃的语气问道。
“有人……这么说吧,我让某个人进了格兰芬多学院,我那时以为他是哈利,因为,他就是哈利!但是那不可能,因为哈利在这里!”她猛地指向怔愣的哈利,他的表qíng像只十足的猫鼬。
“教授,赫敏·格兰杰还在楼上!”
邓布利多已经站起来:“米诺娃,请去通知阿拉斯特·穆迪。他应该还在魔法部,如果不在,就叫金斯莱·沙克尔。莱姆斯,西弗勒斯,能否立刻陪我去趟格兰芬多塔楼?”
斯内普迅速扫了眼在场的学生:“此外,有两个级长不在这儿,帕金森小姐!”他猛地大喊,眼睛盯着唯一在场的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马尔福、扎比尼还有格里高利·高尔哪里去了?”
潘西冷冷地盯着自己的豌豆火腿汤叹气。
赫敏?
有什么事搞错了,德拉科徒劳地转身几步回到城堡,但他又打住了。
我在做什么?
他摇摇头,拳头松了又紧,想抛开那种必须找到赫敏确认她安好的古怪感觉,她当然是安好的。
她在霍格沃兹,邓布利多回来了,奥罗才离开学校,而波特正照看她。
她很安全。
那么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种从屋顶摔下来、千钧一发才免于砸在地上的感觉?
该死,他突然之间就没有心qíng了。
专心点,马尔福。他开始感觉紧张,他在担心她,赫敏总是令人担心,不是吗?他和高尔越快回来,他就可以越快完成和魔法部的混蛋协议,回归自己的生活。那他就可以安安定定地用他的余生为她cao心了。
德拉科几乎因为这个想法笑出来。
他拿出潘西画的蹩脚地图,就着魔杖的光芒又看了一遍。
潘西远非一个注重条理、一丝不苟的人,而赫敏在第一次黑魔标记出现的时候,就把霍格莫德的地图带进了邓布利多办公室。德拉科有点生气,如果地图是按照某种比例绘制的,那一定是出自潘西自己的标准,霍格沃兹已经占据了禁林一半的地方,而黑湖画得就像霍格莫德边上的讨人厌的大水坑。
按照他自己的计算,他离开城堡有八分钟路程了。
好吧,八分钟路程指的是他自己的脚程。
潘西说是十五分钟,这就意味着他差不多到了,一个指路咒语可以确认。
德拉科把兜帽揭下来,原地转了一圈。
那该死的欧洲山梨呢?他只辨认得出橡树、杨柳和一大丛灌木。他把地图塞回裤子口袋,极力回忆潘西还说了什么。
除非你亲眼见到,你不会知道它在哪里,它会悄悄接近你。
真是不可思议,德拉科想象出一棵邪恶jian笑的恶魔之树,用自己的树根踮着脚在禁林里走路,然后悄悄接近那些满树林找它的气急败坏的食死徒。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它出现了,德拉科惊叫一声,朝后退去。
潘西没开玩笑,这树应该一直在那儿,而德拉科很确定几分钟那块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
它的确是一棵欧洲山梨,看起来就像邪恶恐怖的打人柳。
德拉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寻找门钥匙的迹象。
这棵树本身不可能是门钥匙,他不认为门钥匙会是一个活物,做了个深呼吸,德拉科将戴着手套的手按在树gān上,然后因为无事发生而小小松了口气。
是他的错觉,还是这树真的是激动地把自己的树冠张开了?
“那儿,就是那儿,真是棵好树。”他低吟着,最好不要激怒这棵树。这棵树枝桠有力足以把他提起来,扔回霍格沃兹。
短暂的犹豫之后,德拉科觉得自己很蠢,他将手掌贴在树gān上拍抚,那树抖了抖,洒下几片叶子。德拉科想知道它单纯是个魔法生物还是碰巧是食死徒的一个分支。
他沉默地又想到一个可能,也许是他们的后裔。
只是当他凝视着这棵树时,最顶上的树枝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嘎吱声。有什么东西正反she着月光,在叶子和血红的花朵中间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