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用典型的德拉科风格告诉他:“因为你长得和蛙卵惊人相似。”
还没过完一天,“蝌蚪”的外号就不胫而走。
“我的名字叫唐迪思。” 多德斯冲卡门大呼小叫,一嘴沾着唾沫的饼gān屑喷在德拉科和他的报纸上。
德拉科烦躁地从报纸里抬起头来:“ 我的天,蝌蚪,如果你再敢喷我一嘴渣子,我就拎着你翻个面,把你的头按进最近的马桶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震惊了所有人,毫无疑问,多德斯更是其中翘楚。这男孩眨眨眼睛,然后缓慢地站起来,在三年的欺凌之后,本周他还被德拉科在大礼堂严厉地训斥过,而这显然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用一根肥胖的手指指着德拉科:“ 你再也吓不倒我,马尔福。我才不管你是谁,你甚至马上就不是级长了,那么为什么你不立刻滚出去,还我们一个太平!” 带着qiáng烈的自尊,他和呆滞的卡门擦肩而过消失在男生宿舍门后。
“好吧,” 卡门在宿舍门猛地关上之后宣布:“ 他离死期不远了。”
公共休息室安静得出奇,以至于能听到远处几层楼上赫奇帕奇学生准备就寝的声音。
德拉科折起报纸,想知道该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再也不怕他了?很显然这事儿是不可能的?
在斯莱特林学院成长,就像在láng群里成长。由头láng决定什么是好坏对错,每个合格的斯莱特林都要懂规矩。对德拉科来说,他的家族财产保证了他的地位,他的外形给他加分,他的才能至关重要,但是他的姓氏才是保证他地位的关键。
随着卢修斯的威望沦落到和一双配错的长筒袜一样,任何弱点都可能成为那些年轻有野心的小崽子用来攻击他的借口和王牌,然后踩着他冰冷华丽的尸体往上爬。
这事自从卢修斯入狱后就屡见不鲜。
这花了德拉科数月的时间来稳固地位,当然使用克拉布和高尔这对邪恶的战略组合很有所帮助。而潘西·帕金森则知道每个人私底下的八卦,她知道布雷斯的爸爸喜欢和布雷斯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知道五年级的艾琳娜·朗格布里吉右脚有六个脚趾(这就是为什么就连在夏天她也从来不穿露趾凉鞋),知道已经毕业的阿历克斯·蒙塔古有个腐败的官僚祖父,在部门里被每个握有他把柄的人敲诈。
那天傍晚是潘西结束了这一片沉默,她发言的时候声音很紧张:“ 现在你们都去给我睡觉,马上。”
“什么?连我也要去吗?” 布雷斯问道,他正和高尔远远地坐在角落里。
“是的,你也要去睡觉,学生会主席,” 潘西这次带着点恳求命令道: “你得去睡个美容觉。”
他们不qíng不愿、好奇万分但到底服从指挥,最后一个学生进了宿舍关上门后,潘西在德拉科身边坐下。
他看着很明显有点垂头丧气。
“你怎么了?” 潘西厉声问:“ 要是一个月前多德斯敢这么对你说话,你早就把鞋塞到他嘴里去了。”
德拉科抱着膝盖将头埋了进去,美妙的金发因为衬在校裤的黑羊绒质地上而显得闪闪发光,声音听起来模糊不清:“我只是累了,潘西。因为年纪到了,我可不是15岁,你知道的。我快要18岁了,而且马上就要满20.我觉得到了21 岁我就要衰老得有双下巴了。”
“哦,闭嘴!” 她恼火地说:“你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没有告诉我?”
德拉科发现自己恨不得一吐为快。
是的,的确有些事qíng发生了。我该从哪儿说起?在我们那巨大腐朽的庄园里,我父亲正在慢慢发疯,我觉得他已经有了jīng神病的前兆。
每一天我都期待听到他尝试用蜗牛钳子和细绳索将我们仅存的年纪老大的家养小jīng灵弄死的消息。
此外,好像还有伏地魔狂热的、爱扔咒语的追随者正躲在霍格沃兹某处准备开火,决心在年底前招募一大批新的傻瓜。
为此,魔法部要我通过监视自己的朋友换取那些原本我天生就该拥有的权利。
哦,亲爱的潘西,如果这不会令你反胃的话,我上周和满头乱毛的赫敏·格兰杰结婚了,而她现在就附着在我的皮肤下面,而我希望她藏在我裤裆里。
是的,潘西!我是该死的魔法、狗屎运和荷尔蒙的受害者!我止不住地去想那个乱毛女妖。我想和她说话,想触碰她,想看她鼻子上只有太阳出来时才看得到的雀斑。我想爱抚她那只傻猫,我想让她展颜欢笑,让她害羞脸红,想看她把涂满了果酱的煎饼在盘子里推来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