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肮脏的食死徒的儿子。”
但布莱的话并不令人惊奇,他的飞踢才令人震惊。布莱那脚踢在德拉科胸前,原本应该将德拉科从扫帚上击飞,但德拉科就算飞出去,也很有先见之明地牢牢抓住了自己的扫帚。
在有足够的力气刹车之前,他整整滚了四五圈,大概还有一米就要砸进地里。
但是金色飞贼已经不见了,而坦那尔刚刚反应过来。
撞击的感觉缠绕着他,在短时间内,德拉科经历了一种熟悉的可怕感觉,他极力想深呼吸,然后发现他的肺不合作。他只能隐约意识到罗恩·韦斯莱和贺拉斯·索默柏正从上方隔着段距离朝他喊话,而索默柏则冒出一大串赫奇帕奇不该擅长的咒骂。
还没等德拉科有机会分清眼前的糙地和天空,以及完全对霍琦夫人尖利的哨声无所觉的qíng况下,布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来,拿扫帚柄直接撞了德拉科的脸。然后朝着坦那尔大喊问着金色飞贼在哪里,毫无疑问它就在附近。
金妮是第一个出现的,相对平静的表qíng显示她对魁地奇的球场bào力和违反运动jīng神的行为一点不陌生。德拉科仰着头,拿右边袖子粗鲁地擦了擦鼻血,而金妮正皱着眉看他:“马尔福,我想你肩膀脱臼了。”
哦,是脱臼了。这就可以解释这让人眼前发黑的疼痛。无视流血的鼻子,德拉科开始给自己的左臂复位。
“呃,也许你可以落到地上再这么做,我们让霍琦夫人……”
德拉科已经自己复位了足够多的次数,以至于很明白要怎么有效率地处理,怎么呼吸,怎么控制那种仿佛有人拿一把烧红的匕首捅进自己关节然后旋转的感觉。
金妮皱了皱鼻子:“梅林的彩色脚趾甲,马尔福!你真的不必这样逞qiáng。”
而几步之外,霍琦夫人正对落地的布莱做了一个仅仅威胁他让他下场的砍头手势。
金妮确定德拉科就要昏倒了,他的肩膀虽然已经归位,可是他看上去是她从没有见过的脸色发白。他绵长地、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将身体舒展开。
德拉科想说点妙语,想说点谎言,但他确定自己一旦开口,冒出来的可能会是点滴痛苦的流露。
“看!金色飞贼!”金妮突然尖声叫道,听起来就像罗恩的那只小小的傻瓜猫头鹰在早餐送信时的叫声。
那鬼鬼祟祟的小东西正悬浮在他们头顶来回打转,像是在偷听。当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它向上飞出的速度让人联想到魔咒课上格兰杰回答问题举手的速度。
“见鬼的!”德拉科骂道,他已经筋疲力尽到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了。他肩膀上像一道明亮的白光让人视线模糊的疼痛,刚刚才开始有所减轻。如果他尝试动作,左臂好像又要掉出来,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做。
“抓住它!”金妮朝着他尖叫,金妮的眼睛因为对魁地奇的狂热而闪耀着不近人qíng的光芒:“抓住它,马尔福!”
德拉科不用转身都知道坦那尔听到了金妮的喊叫,然后像只加足马力的麻瓜爆竹朝他们飞过来。霍格沃兹所有人和霍格莫德居民的嘘声,好像让他火烧了屁股。
比分死死得打成了平手,如果德拉科现在抓住了飞贼,那么胜利将是霍格沃兹的。
他做到了,霍格沃兹赢了。
做霍格沃兹的级长是很有益处的,如果你凑巧是个韦斯莱家的级长,这会使你赢得莫莉·韦斯莱永垂不朽的赞美以及圣诞节的一份额外糖果。优秀的级长们总是对自己的特权充满警醒和感激,而且总是谨慎地只用自己的权利做好事。
另一方便那些不怎么好的级长——事实上,只有两个——却很令人感到矛盾,比单纯的贪污腐败更甚。赫敏和布雷斯合作紧密,事实上他们几乎没有太多口角争论,给学生们树立了一个榜样(或者说是先例)。
举个实惠的额外好处的例子,事实上级长们通常不受那些恼人的宵禁、就寝时间和禁令的约束。级长们可以任自己消失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而没有人会去问他们在哪儿、为什么消失以及怎么办到的。
邓布利多允许他的级长们拥有相当大的自治权,这是一个冒险的举动,但是战争使得学生们变得成熟,当有人以此钻空子不守规矩,这个决定就是一种制约。
级长们也会偶尔被奖励一处供休息的港湾,比如级长浴室,就是这么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