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幸村制止七嘴八舌的描绘,转而期盼地望向柳,“莲二,我只相信你,给我一个客观的解说。”
柳解说得很客观:白皙肤色,乌黑卷发,目光狂傲,神qíng自大,总体非常可爱,身高与不二不相上下。
“照这么说这就有个符合的。”仁王一把拽住面前经过的人拉进怀里。亲亲热热地叫:“来,叫学长……”
观月怒目而视:“再不放手我喊你骚扰!”
仁王讪讪地放开手。
观月整整衣襟,哼一声昂首阔步走了。仁王不甘心在人家背后小声嘀咕:“骚扰这词不是只有女生对流氓用嘛。”
“是啊。”柳生深有同感,“虽说雅治是流氓,观月也不是女生啊。”
仁王说:“看来人果然不能长得太漂亮。观月就是模样太好了,结果营养全长到脸上,造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话音未落,佐伯穿着件跨栏小背心,汗流浃背推着小推车快步如飞跑过他们面前,一边跑还一边嚷嚷:“让一下,大家让一下,立海青协义务迎新贡献爱心!”
仁王柳生对视一眼,一起摇头叹气。
“人家观月好歹还把营养长到脸上了,这位……”
迎接新生,是个全校动员,大二主力的事qíng。
社科早早地就摆开了报名处。众所周知,女生进了理工院校绝对是进了天堂,而报名文科专业的姑娘不言而喻落入地狱。立海大社科学院的女孩子一向生活在天堂中的地狱里,这种纠结的生活方式流传已久,前来报道的小学妹无不为这个传说惴惴不安。为了给她们吃一个定心丸,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社科学院一个女生也没发动,特地抽调了各班最俊俏的男生来做义工,一个个白衣翩翩,正襟危坐。
此时轮到值班的一溜三个人,分别是冥户亮,泷荻之介和迹部景吾。
冥户长发飘逸,眉飞入鬓,一双眼黑白分明格外明亮,身边泷chūn风拂面,温润如玉,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最右边的迹部剑眉星目,目光凛然,嘴角微翘勾出一丝狂放不羁。
这样的三个人,无疑是相当醒目的存在。不但来报名的小女生全都双颊绯红,就连经过的老生们都不由得赞叹一声:“cao,真他妈比女生还漂亮!”
迹部脸色如常,心里快气疯了。
迹部和观月有个共同之处,就是都见不得别人夸赞漂亮,相反却希望得到帅气,爷们,是条汉子这样的评价。观月这种价值观是井上摧残的结果,而迹部则完全是由环境培养成的——要是你信心满满踏入大学想gān出一番事业,却发现无论走哪里,一报出单位别人就会说“噢,是那个人妖团队啊~”你就能理解迹部的心qíng了。
这种心qíng在忍足赶来时变得更糟。无论声音,容貌,气质,迹部自认都比那个整天两眼乱放电的家伙阳刚。为什么他却成了社科学院公认最有男人味的?!
忍足当然不知道迹部所想,笑眯眯搭上迹部的肩,充满诱惑地劝说:“小景,我来替你,你休息一下……”顺便让我认识几个新MM。
迹部猛地一晃肩膀,恶狠狠盯着忍足:“离我远点,本大爷鄙视你!”
“哎?”忍足摸不着头脑,“我又怎么了?”
迹部冷笑一声专心接待学妹,不再理他。
忍足手足无措站了一会儿,只好说:“那么小景,请你,自由的……”
每年各个高校都会派人去火车站接新生报到。今年轮到这份差事的是理学院,一大早,观月赤泽几个便准备好条幅,饮用水,开了辆面包车直奔东站而去。
别人无所谓,火车站这个地方对观月来说,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因为这里,他遇到了几个人,从此改变了漫漫求学路的轨迹。
那是去年的今天,经过将近十个小时的煎熬,观月拖着行李从人ròu罐头般的硬座车厢里挤出来,四处张望。火车站外人山人海,接人的拉客的当huáng牛的卖包子的什么都有。观月睁大眼睛在人群里扫了好几遍,也没看见“立海大”这三个字的痕迹。
当然他不知道,当时被摊上这个任务的环境学院同志们都很懒,来这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