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问:“多少钱?”
“毛巾五块,漱口杯三块,凉席一张三十五,暖壶十块钱。”不二得意地比个V字,“这个月生活费挣出来了。”
“资本家为了100%的利润,不惜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幸村指责,“身为学长,不但不服务大众,反而从血脉相连,亲如一家的学弟学妹们口袋里掏钱!你难道就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吗?”
不二环顾四周,紧张地拉下幸村的脸:“小声点。”不二辩白,“我可只赚成本价的一倍,学校超市比我卖得贵多了。”
幸村跟着弯下腰:“不怕学校抓人?”
“不怕,我事先打通关节了,有大石jú丸俩人帮我巡逻呢。”
“一定还戴着红袖章。”幸村摇头,“监守自盗,贼喊捉贼——手冢呢?也跟你们同流合污了?”
“没,他那个死脑筋。”一提起他不二就泄了气,郁闷地蹲下,“他去报名处帮忙了。我这件事都没敢跟他说,不然以他的xing子,没准就把我大义灭亲,向院里捅出去。”
幸村赞叹:“出淤泥而不染,手冢同学真是我们当代大学生的榜样。”
“jīng市……”不二别有深意地眯起眼睛。
“如果我这些东西里没有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说这话我会更觉得感动。”
转眼已经到了傍晚,该报道的新生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佐伯他们都开始收拾东西,幸村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切原的影子。
仁王坐不住脚到处找人,切原没找到又抓了观月好几回,最后是被理学院的人追打回来的。
幸村也有些沉不住气,掏出手机给高中老师打电话要来切原手机,刚刚接通就听见那边哀号的声音:“幸村学长~~~~真田学长~~~~柳学长~~~~我找不到你们啊~~~~”
幸村连忙安慰:“别急,别急,先告诉我们你在哪里?”
“我,我就在立海大……”
“那就好办了。你看看你周围,有没有什么标志xing建筑。”
“噢。”切原乖乖地站在原地,看自己三面的教学楼都是一个模样,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唯独左面是一片茂盛糙地。小心翼翼走过去,面前豁然开朗。
“幸村学长……”
“嗯?”
“我旁边是个湖……啊啊还有块石头,上面写着……”
“什么?”
“殇……湖……”
幸村抽搐着嘴角把大和的电话号码给了切原便切断了手机,真田在一边听着,此时终于忍无可忍吼出来:“让你来新校区报到你跑二十公里外的老校区gān什么!”
“别生气,弦一郎。”幸村有气无力举手:“我终于想起他是谁了。”
“就是咱们高二下学期去盘山chūn游,结果走丢了害全校同学找他找了三个钟头的切原赤也啊。”幸村说话都带上哭音了,“就是那个在家里上厕所都能迷路的路痴……”
当天晚上9点钟,jīng仪的希望——切原赤也小同学终于在大和的护送下回到了组织的怀抱。幸村为了他来在陈傻子饭店订了位子一直等到九点,丸井gān看着盘子咽口水,见到他时满腔怒火终于有地方可以发泄,立刻上去一顿花拳绣腿——切原倒是满乖的,低着头老老实实让丸井揍,反害得其他人不忍心指责了。
一圈接风酒过,幸村郑重其事地叮嘱切原:“赤也啊,虽然迷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qíng,不过再有找不到学校类似事qíng发生,你问路时记着,一定说你是隔壁医大的,知道么?”
“喂,老大。”仁王抗议,“他这样的放到医大自己也找不回来吧。”
“那倒也是。”幸村皱眉思索了一阵,突然又有了主意。
“那么,你一定要说自己是立海大化工院,千万别忘了。”
英雄救美
人,为什么要繁衍后代?
这是个哲学上永久的命题。越前教授曾经在他的又一部鸿篇巨著《概论伦理学》中阐述:这是生命的本能,是不需要思维而自发产生的行为,以制造与其身相似的新生为目的,其过程充分展现了伦理中的美学……虽然这本书的内容连许斐都没看懂,并不影响越前教授在美学概论之外又新开一门选修课名为伦理学概论,从此选他课的学生多了一倍,每学期他卖出的书也多了一倍,至于课上内容,那是不用发愁的——如果说哲学家的一技之长就是用最艰涩的语句通过最复杂的堆砌方式来表达最简单的事物,那么越前教授的水准已足以傲视全国,挑战世界,冲击诺贝尔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