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心理那边哗啦啦一阵倒塌声。
这真不是亚久津怒吼的结果,真的,他的声波冲击力要有那么大早就不在立海大混,被罗贯中借走穿越去三国了,名字也得改一改,叫我乃燕人张飞张翼德。
出现这种qíng况完全是当初建体育场时包工头偷工减料,椅子上的螺钉都抠了一半。心理的英雄们拼杀了半场本来就累得要死全身重量都往椅子上摊,仰慕他们的女孩又唧唧喳喳往身上挤,一时椅子承受不住,哗啦啦倒了一片,11位队员全被砸在椅子下面,个个鼻青脸肿,谁也爬不起来。
下半场还没开始心理的就弃了权,都被送到校医院去了。
自动化不战而胜反郁闷得要死,好长时间别人们一提起这场比赛就会这么说:“啊,自动化啊,连心理的都踢不过,要不是人家出了意外最后还不定被灌多少个球呢……”就好像中国和韩国比历史,咱还没开口对方上去就喊:端午节是我的!孔子是我的!七千年的文化都是我的……哪怕最后咱们取得了胜利,你说憋气不憋气?
第二场比赛是机械学院对理学院。这两个学院的关系就好比退化版的化工和jīng仪,从去年新生入学就开始正面冲突。两边又没有幸村不二这样的维护表面上的和平,佐伯和观月关系虽说不错,毕竟号召力还没到能令整个学院化gān戈为玉帛的程度。现在两方认识了多久打了就也有多久,这次比赛正是个光明正大报仇的机会。
足球永远都和bào力脱不了gān系,不然怎么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足球流氓,却从来没有过乒乓球流氓?别说什么乒乓球个太小打不起来的话,排球也够大,听说过排球流氓没有?每年国庆校门口都要挂超级大气球,你听说过气球流氓这一说么?
总之机械和理学院双方对上还没20分钟就打了起来,也算破了立海大足球闹事的纪录。最先哪方动的手已经无可考,因为第一对打起来的是木更津兄弟,这俩人即使穿上球衣也分不清谁是谁。他俩刚一jiāo上手,机械那边的黑羽,小树,天根,理学院这边的赤泽,柳泽,金田,全都嗷嗷叫着扑了上来,现场演绎了立海大的角斗士。佐伯拼命想劝架没拉开,反挨了两边的揍,观月在教练席上气得差点没把头皮揪下来,还得一心二用盯着裕太不让他冲上去:这孩子一看见打斗场景就热血沸腾,观月要不把不二周助搬出来吓唬他根本拦不住。
一直到中场哨响两边的队员才相互松开,准备休息一下下半场接着打,被闻讯赶来的双方辅导员铁青着脸拖走,当场取消两方参赛资格。当时场上比分仍然是0比0,两方队员踢了20分钟却打了25分钟,上半身比下半身利用率高得多。
佐伯回到寝室就被一屋子人勒了脖子,严重警告再也不许通敌卖国,和观月有任何来往。理学院的人倒没对观月提出这个要求。一方面是佐伯人缘确实好,谁也舍不得和他翻脸,另一方面观月在理学院基本上就是女王的地位,谁也不敢跟他提条件,不然他整不死你。
下午的比赛就没什么意思了,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院比赛,架都打不起来,顶没出息的当数药学院和环境学院,两边为了个任意球产生争执却没人动手,两方队员站着吵架,最后两边的守门员居然跑出来在地上画抛物线分析刚才那个球的运动轨迹由此推断踢球的那个到底有没有犯规,看得观众席上嘘声一片,恨不得捏着他们鼻子往嘴里灌伟哥,好让这几位兄弟男人一点。
jīng仪的人失去了比赛资格却不在意,上午看热闹看得已经很慡,这时候便一起去医院接幸村去了。也幸亏他们不在观众席上,不然药学院和环境学院决不会这么和平,以仁王切原没事找事的功力,那两支球队被刺激得联合起来跟观众对掐都有可能。
幸村脚上打着石膏被真田背出来,却不让他往寝室走,揪着耳朵问:“现在比赛进行到哪儿了?”
真田向柳求助,柳闭目想一下,回答:“现在要去看的话,只能赶上最后一场,化工对社科。”
“去!”幸村咬牙,“我要亲眼看这两个队伍怎么自我毁灭!”
于是,下午3点15分,观众席上多了个仁王借来的轮椅,幸村坐在上面稳如泰山,面色严峻,双臂抱团,肩上披着一件长休运动外套,清丽的脸上满是不忿的神色。
“你们两个。”幸村恶狠狠自语,“居然在我不在的球场上争夺第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