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跪着吧,她不是一直想做贵妃么?须知贵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晴川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今后朝堂的架设,你是怎么想的?”水溶与他并肩一处行走。
“今日我先打掉高家的威风!并将兵部先收了,如今内忧外患,这军队可要牢牢握住!”晴川道:“这些年,大哥也为我暗中探查了不少新鲜血液,可塑之才,比如说今日直言的刘协等人。不止要慢慢的启用他们,还要开恩科,广纳贤才!当然,如何开科,还要再行商议,避免最后选出来的,又是那些个老顽固的门生!”
“冀州、蕲州、广州、南海、藏区等地,还有朝廷的驻军,以及各府郡州县的兵士,也都是朝廷的力量。”水溶道:“要暗中查证哪些同忠顺王或贾政或其他野心之人有牵扯。”
“的确。”晴川点点头:“因而今日也算是给朝堂一个警醒,尤其是那些致力于搞家族朋党串联的,这江山,是水家的,这朝堂,也断容不得有人把持!只如今,内忧外患,江湖上也不稳当……攘外必先安内,我方大封六宫,让那些有女在宫的世家,既得了甜头,又得了警醒。至少,在外敌没有查清之前,短时间内,要避免朝内有异心之人的动作。”
“既这样,我也放心了,如今得了一些线索,贾家这边,你就不用cao心了,全心全力着手整治朝中就好。要记住,有野心的臣子分为两种,一种为利、一种为权。好些人送女进宫也好、结jiāo朋党也好,是站在维护家族不倒的角度,这类可略放放不急。而一个或一群横亘朝野,目无君上的权臣往往比惊天的贪腐更可怕!两种人都要治,需分清主次。”
“放心吧,大哥。我明白的!要不然,也不会大封六宫,他们不是要显赫么,我就给他们,只看他们能不能承受得起!”晴川冷道。
“对了,叛贼审问的如何了?”水溶问道。
“可惜,还是让一些头目跑掉了。经过审讯,其中一人是火莲教的掌坛尊使。尊使这一称谓,我查阅过以往的资料,并算不上是邪教中很高的位置。参指挥攻打京城的,有教中最高护法、右护法,还有最高掌尊,就是所有尊使的总头目。这几个人很狡猾,丢下教众趁乱遁走了。”晴川早已亲自审讯这个尊使,便是当日黛玉吩咐活捉的那个拿银鞭的人。
“他招了么?”水溶道:“五年前,朝廷出兵将火莲教剿灭,残余教众分崩离析,教坛也烧了。为何短短时间内还能聚集这般多的人?”
“骨头很硬,这几日一直用刑,又怕打死!”晴川皱了皱眉。
“这个好办,你忘了那个卯蚩达音了么?”水溶笑道:“可不能让他这个世袭的首领,当的太轻松!”
“好主意!”晴川兴奋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再说凤姐这边,一路寻到乌衣巷,将尤二姐接回荣国府。
贾政还在娶亲假中,因而并未上朝。一早起便带着静真来给贾母奉了茶,因他在跟前,女眷小辈皆不自在,更因为关心朝中的消息,方告辞去了外书房,让静真留下与其他女眷一处陪着贾母。
今儿静真是新媳妇,不用服侍,只陪着贾母一处吃。王夫人qiáng忍着气,前后端饭盛菜,暗骂自己怎么就不想着带些鼠药来毒死这个女人!
用罢早饭,贾母坐回榻上,方将静真搂在怀中,带上眼镜细细打量着,长得不错,身板不错,年纪又小,应该能多生几个!满意的连连点头。不光是贾母,贾政昨晚醉眼朦胧的掀起盖头之时,也是惊艳了一下,只匆匆喝了jiāo杯酒,便拉了静真上chuáng。
王夫人面容和善带笑,心底却已将这个十五六的平太太撕碎了千万次!贾政找女人,她管不得,可一想到这庶出丫头刚进门便与自己平起平坐,不由得愤懑满胸!幸亏元chūn争气,自己得了三品淑人的封诰,无论如何,还要压她一头!
现在的王夫人,在贾母面前早已没了伏低做小的样子,端端正正的坐着,举手投足如皇亲国戚一般。邢夫人厌恶的紧,不着痕迹的将身子离她远了远。
“政儿家的,”贾母笑着向静真道。王夫人听闻刚要接话,却见贾母并未同她说话,方明白过来,如今不只有她自己能被称为“政儿家的”,很是不快,悄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