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呼吸之我和御姐的爱情_作者:纯粹独白(49)

  看到那支钢笔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景然,她就是白的那样通透,又带着银色的光芒。冷冷的,却那么的简练gān净。把钢笔放进包里,要走的时候。老先生说:“你可以去街角的咖啡店帮我买杯咖啡么?”

  我看着他,看了几秒,说了声好的。就去街角买了两杯咖啡。回到店里,我们坐在小收银台的旁边。他问我钢笔式买来送人的吧,我说是。他问能知道是送给谁的么,我说送给我喜欢的人。

  “那她一定是个漂亮冷傲的女人。”老先生用的是“她”。

  “是。”我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能透露为什么他用的是“她”这个人称。

  “这支钢笔只适合女人用。除非你用来送给gay。”这老头说话还真够直接的。

  我笑了笑,把剩下的两口咖啡喝下去。准备离开。

  “你会把它带回日本么?”老头在我站起来的时候问了一句。

  “我是中国人,我会把它带回中国,北京。”我哪儿长的像日本人了。

  老头很抱歉的笑了笑,估计是把我理所当然的当成了日本人令他觉得有点儿尴尬。他拿出一张相片给我看,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合影,他说那是他和他妻子的合影,她妻子已经去世了。我看着老先生上唇的咖啡的痕迹,他把相片放好后,说:“她去世一年了,她比我大6岁。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美。”

  我把手放在老先生撑着收银台的胳膊上,轻轻的握了一下。跟他说了takecare,走出文具店。走路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无法把那个老先生最后伤感的表qíng从头脑中赶出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讲她的妻子,或许是觉得我这个看起来像日本人的中国女孩给他去街角买了一杯咖啡,还陪他喝完了那杯咖啡。

  人真的是脆弱的,尤其是在爱人不在的时光里。那种脆弱和年纪无关,当爱的温暖离去,爱人的微笑永远凝固的时候。他还在,每天日复一日,在想念中度日。他是坚qiáng的。

  我想到了景然,景然比我大8岁。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她会先我离开。我也要在迟暮之年,守着曾经的回忆,痛苦的继续自己的人生。那我宁愿和她一起离去。只求她别再那时要求我好好的活下去,没有她,我做不到。鼻子很酸,想哭却又不想哭,我就那么纠结着走回了房间。

  第四十九回 再见你美如斯

  回到北京,在机场的传送带旁边等行李箱的时候。我给景然传了一条简讯“我回北京了。”

  “嗯。假期结束前一天,我回北京。”

  “你回来的那天,我去机场接你吧。”

  “订到机票后,告诉你时间。”

  回到家,洗了澡。趴回自己的chuáng上,酒店的房间很舒服,但还是自己的枕头软。只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等待景然传简讯告诉我她几点的飞机回北京的两天里,和文哥英姐小婷,碰了一次头,吃了一顿长达五个小时的晚饭。参加了大学同学聚会,还有几个朋友的饭局。我把时间堆的满满的,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空闲去体会期待景然回来的急切qíng绪,也让自己不再去回想布里斯本文具店老先生那抹不去的悲伤的表qíng,总算被我等到了景然的飞机到达的时间。

  景然传简讯给我的时候,我正在和几个朋友说我要回家,让他们继续玩儿。

  “明天下午三点二十到北京。”

  “收到。机场见。”

  机场见的简讯发出去之后,我又补了一条“想你。”

  “明天见。”我把景然发来的明天见这三个字贴着胸口最接近心脏的位置,让自己感受即将见面的温暖。

  两点半就到了机场,其实我很不喜欢机场这个地方。这里充斥了太多聚散离别,我曾经在这机场大厅送走了我喜欢的人,爱qíng或者友qíng,他们都没能再回来。因为死亡,因为qíng尽,而我又是这么一个不安于一个地方的人,我总是想着旅行,总是从一个机场到另一个机场,我习惯了在路上的感觉,一个人换登机牌,一个人安检,一个人等待开舱,一个人坐在机舱的座位上,一个人看云,一个人等行李,一个人坐机场大巴或者出租车。

  有时候我在陌生的城市的酒店房间里,把自己窝在软软的被子里,大chuáng房的空旷总是让我没来由的想念,想念一种温暖,一种想象中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