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皇上……”含香被他揉搓的身子发麻,好歹还没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我是找你来画画的。”
“画画?”乾隆爷终于顿了一顿,“画什么画?”
含香借机推开他拿衣服裹好前胸,转身白了他一眼,“皇上不正经!”
谁知那眼梢轻瞟更像是媚眼,那语气轻嗔更像是调qíng,乾隆立马心神一dàng,勾手揽着她的细腰又裹回怀里来,“那好,爷就跟你继续不正经好了!”
“不要不要,”含香急忙告饶:“皇上正经,皇上正经的很!”
乾隆终于打算暂时放过这小东西,他心里奇怪这大晚上的关起房门画的什么画。含香递给他支笔,又端起旁边那早就放置好的染料盘,指了指自己光luǒ的左肩,“皇上,在这儿,你给我画只蝴蝶吧。”
要说这含香公主引蝴蝶的特异功能,自己不稀奇那是不太可能,若是还在回疆,她搞不好是要亲自试验一回的。可这是哪儿啊,大清朝的皇宫啊。且不说自己不敢保证引来的一定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就说这“招蜂引蝶”的本事也断断不能搁紫禁城里显摆啊。还显自己不够受宠,还显自己不够出风头,还显自己被人羡慕嫉妒恨的不够深呐?
含香今日想到了人体艺术,就想自己gān脆画只蝴蝶过过瘾好了。她着御膳房把那蒸点心用的色素调配了一些给她,纯天然无毒素,画的不好拿水一擦就掉,快捷又方便。
至于画师嘛,眼前就有一个,据说这位高宗皇帝的字画也看得过眼,再说,一朵蝴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手笔。
“皇上,快开始吧。”
乾隆爷很郁卒的认识到这个“开始”不是他想的那个“开始”,不过算了,反正这个“结束”后就该是他想的那个“开始”了,他颇为无奈的接过画笔,随口又问一句:“怎么想起来搞这些东西?”
“还不就是那个白吟霜啊。”
“白吟霜?”乾隆爷皱了眉。
“是啊,”含香点点头,“我听绿柔说,她肩膀上有个梅花印记,是烙上去的,很是好看,就想自己也弄一个。”
“烙印?”乾隆爷继续皱眉头。烙印这种东西,秦汉时候烙在马匹、奴隶身上,是私有物品的标记;宋朝喜欢在罪犯身上刺配,又叫“打金印”。这白吟霜一个姑娘家,在自己身上烙朵梅花做什么?江南有些反叛组织,倒是时常整些共同特征以便确认,还有秦淮河畔的女子,倒也喜欢搞这些调调以增qíng趣……
乾隆爷想的太久远,等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小妃子已经铁青了一张脸,黑眼珠滴溜溜的瞪着他,“皇上,你对她很感兴趣吗?”
“她?”乾隆爷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白吟霜。
要说白吟霜刚来的时候,含香对她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的。后宫佳丽三千,照说起来乾隆爷还不是爱要哪个就哪个,自己若是存了那么点点醋意,还不早就酸死了。她想的很豁达,只要回疆不灭,自己地位不动摇,甭管是白吟霜还是黑银霜,别欺负到自己头上爱谁谁。
可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怪怪的。
她想,大概是孕期综合症吧。
乾隆倒很高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小东西,吃醋了?”
吃你妹儿的醋啊!
含香下意识的就要翻白眼,却生生忍住了。虽说孕妇最大,可人家是皇上,比孕妇还大。“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可是她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能犯的。怀孕也不能松懈,要琢磨个令龙颜大悦的答案。
“皇上,”含香轻推了推他胸膛,给了他个羞涩的笑脸,“含香哪会吃醋呢。含香只是想,若爷喜欢她,还是先跟令妃姐姐说一声的好,好歹是延禧宫出来的。含香,含香自然是欢喜多了个姐妹的,只求爷不要只见新人笑,忘了含香才好。”
瞧瞧,说的多有水平,既表现了自己的大度、无妒,又渗透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这叫什么?这就叫语言艺术。
含香越想越得意,却抬头瞅见乾隆爷脸色不太好。
“皇唔……”乾隆猛的俯下身来,就着含香双唇就是一阵疯狂的噬咬。
“皇,唔……没,没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