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没什么事gān就回房间睡个午觉好了,却又在门口看到了晓思那小丫头。
“晓思。”我走了过去,轻柔地拍拍晓思的肩膀。正好看到晓思手里拿的药瓶。
“小u,对不起,今天景芸姐姐失态了。对了,这个药瓶你檫在伤口上,很快就好的。”说着小丫头很郑重地把药瓶塞到我手上。
“哦。谢了。”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磕伤碰伤也好有个药抹下。
我收好药,又想起刚刚的问题,“晓思,那个男的是谁啊?”
晓思叹了口气,“你说景芸姐姐爱的那个人啊,他叫江文清。我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来历,不过他肯定非富即贵。而景芸姐姐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他们,一个出身名门,一个青楼谋生,一个天一个地,门不当户不对。”
又是一个被世俗阻挡的爱qíng故事……
我把晓思请进屋,倒了两杯茶,坐下来慢慢地听着这个景芸和她的小qíng人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
一年前初一的晚上,风度翩翩的江公子在秦湮楼里邂逅了那个貌似很bào力的景芸姑娘。当时,江公子可能是被景芸的琴声所吸引,也有可能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景芸则是被他的风流倜傥,被他的才华所吸引,反正两人是一见钟qíng了。在那个晚上两人聊到天亮,临走时江公子还依依不舍地抓着景芸的手说他会再回来的。那时的江公子要多柔qíng有多柔qíng,要多深qíng有多深qíng,深深地感动了景芸。
可惜过了半年都没那江公子的音讯,夜夜思君不见君,害得那景芸姑娘衣带渐宽,日渐憔悴。但再次见到那江公子的时候,景芸姑娘又马上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两人再次相见是天雷勾动地火,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但有碍于身份,那江公子玩起了捉迷藏,一下子又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有时又“噌”的窜出来,深qíng款款地望着景芸。一下装冷酷,一下装热qíng,一下我要走,一下我舍不得你,就这样又纠结了半年……
“哎~你说,是不是男人不可信!”晓思越讲越生气。
“……然后呢,他们到底是要在一起,还是分开啊?”
“好了,别八卦了。我回去安慰景芸姐姐。”晓思放心不下景芸,匆匆地走掉了。
我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跟晓思讲呢?貌似还是有关景芸她小qíng人的。
他是个她
十五的晚上,秦湮楼不再是万籁俱寂,而是人声鼎沸。我看看楼下那些身穿华服的公子哥,我真庆幸自己近视,不用看到那些人的丑恶嘴脸。
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今天才深有体会。
再看看那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老鸨,那声音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去,令人难以忘怀啊。怪不得璃梦要安排每月两次,如果多几次,先不说被那些公子哥恶心死,也会被那老鸨的声音给弄出个耳科疾病。
秦湮楼,在过去的十来天里,我一直把这个地方当做了一个辉煌却不失高雅之地,这里住着一群外秀慧中的女子,可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却使得这里变得污浊。
我想到那个白衣若雪、笑靥如花的女子,不知道今晚的她是怎么样。
“喂,你,新来的!gān什么呢?楼下郑公子的酒赶紧端过去!”老鸨的声音如魔音穿耳,让我不能忽视这个声音的主人。很不qíng愿的转过身去,差点就跟那老鸨零距离接触了……还好我反应够快,身体及时往后缩,还好还好,总算是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天地,没碰上……
“快快快!还愣着gān什么,傻了啊!”老鸨脸上的美人痣上的毛随着老鸨讲话还一抖一抖的……隐约还有唾沫星子飞出。
我想我是小看了那些公子哥,能在这个老鸨“雨露灌溉”外加“美人痣攻击”下还能跟她说话说得那么亲密,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好。
我端着酒送去给那个坐在大厅外面的郑公子,这个郑公子真是yù树临疯了,那两只色迷迷的眼睛不停忘姑娘身上某些部位瞟,那咸猪手乘机卡点油……我真庆幸我是小厮打扮。再看他的脸,上面油光可鉴,下面口水乱流,中间坑坑洼洼。如果是这样就算了,毕竟外貌是父母给的,但我看到那把扇子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帅绝天下。
我想我该去冷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