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秀芳抿紧了唇,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怎么可以在那人的怀抱里?而那人的怀抱,那个柔和的怀抱,怎么可以有别的女子?
蜜姬得意地笑了:“我整个下午都在子衣的怀抱里度过,如何?”
秀芳qiáng压下心头的酸涩,定定地望着蜜姬,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醉酒?”
蜜姬神qíng一黯,侧过脸去:“要你管!”
秀芳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蜜姬回过头来,不服气道:“今日如何?当初又如何?你以为我不知道么?贵为安阳公主的你,又能比我好受到哪里去?难道你心里会不痛,会不煎熬么?蜜姬听说,秀芳公主一连数日都未去帅府。莫不是,秀芳公主也日日在府中愁醉?依公主所言,你一早就知道了子衣的秘密,那么,公主如今,一双qíng眼幽怨缠绵,黛眉之上惆怅满结,却又是为何?”
秀芳蓦地直视蜜姬,蜜姬分毫不让,两人瞪了许久,秀芳终是移开了眼睛。
蜜姬叹了口气,无奈地坐下,道:“早早晚晚,婉清小姐、雨琴小姐、君然小姐,说不定还有红玉小姐,都会如我们一般!”
秀芳亦叹息道:“你还是早早离开大唐,随你父亲回波斯去吧。”
蜜姬正yù答话,忽听街上吵吵嚷嚷,乱成一团,远远地有人高声喝道:“净街!净街了!洛阳令有命: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张霞!”秀芳唤道,“外面出了何事?”
不一刻,张霞带了人回来:“回禀殿下,洛阳令求见!”
“微臣参见两位公主殿下!”洛阳令急忙上前行礼。
“洛阳令,外面出了何事?”秀芳抬手示意洛阳令平身。
洛阳令擦了擦汗,仍有些气喘吁吁:“启禀殿下,微臣接到花满楼的护卫来报,不久前齐王殿下带了随从,大闹花满楼,将所有宾客赶走。微臣急忙赶来,却在路上接到报告,说齐王直闯尚小姐的寝房牡丹楼!”
秀芳眉头皱了皱:“因了何事?”
洛阳令喘了口气,道:“殿下,只怕齐王yù对尚小姐不利!”
秀芳霍然起身,目光炯炯直bī洛阳令:“果真?”
“殿下,臣听说,今日早间,齐王曾派人召尚小姐入府陪侍,被尚小姐婉拒。尔后午时监斩陈鹿后,齐王殿下心中怒恨,于午后再次派人qiáng约尚小姐入府陪酒,仍被拒绝,齐王大怒。之后,臣得到潇府家丁报告,说一个时辰前齐王殿下带人闯入潇府,yù刺死潇副使,幸被秦将军与程将军所救。随后,齐王怒不可遏,乃直奔花满楼泄恨!”
“你说什么?他想杀害子衣?”蜜姬惊得花容失色,一把揪住洛阳令的衣襟。
“殿下,臣刚刚又接到报告,说潇副使方才单身一人闯进牡丹楼,yù救尚小姐,这会子,只怕xing命不保!”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蜜姬怒道。
“微臣已命人将这两条与花满楼相邻的街道全部净街,以防此事外泄,并派了兵士守住花满楼,只等秦王殿下回来!”
秀芳拿起佩剑,冷冷问了一句:“秦王殿下何在?”
“禀殿下,秦王殿下巡视邙山大营未归。微臣听说,秦程二位将军早已着人骑快马去通报秦王殿下,微臣也已再派人手请秦王速速回城。目下,想必秦王已在回城路上。”
秀芳再不言语,转身匆匆出了雅间。
“你为什么不派人杀进去?”蜜姬吼道。
“殿下,微臣官低职微,岂能奈齐王何?今日,帅府诸人,或随秦王巡视,或视察民qíng,或督运粮糙,俱不在洛阳城内,就连秦、程二位将军,也已去了城防预备夜值。只剩下微臣一人,独木难支,微臣只能等秦王殿下回来主持公道!”洛阳令亦急得快要哭了。
蜜姬一把甩开洛阳令,直追秀芳而去。
“潇子衣!”李元吉已是气急败坏,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脸上骤然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你如此在意尚美人儿,莫非,你与她有qíng?又或者,你也垂涎尚美人的美色?”
婉清一怔,望了望子衣,他果然,也是对自己有意么?心念及此,两朵红晕立时飞上脸庞,牡丹仙子已是羞容红透。
子衣当下亦是怔了怔,暗中心念电转,该如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