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魂书GL+番外_作者:萧路人(6)

2017-03-11 萧路人

  大王冷哼一声,本想着不再理她,却觉得袖子有人牵动,那莲藕一般的小人不知何时竟到了脚下,此时正抬头去看她,竟是看得她不觉眉头就舒展来开。

  “你,好看。”殷无忧无邪地笑,踮起脚来却只是够到她的腰,“无忧,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是bg后面就变了【等

  ☆、终南山庄

  树叶的影子拂动在她的脸上,那日的天气应该是微微yīn沉着的,她自懵懵懂懂张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阮彻寒。

  他冲她笑,一身白衣,脸是gān净的,眼睛是gān净的,笑也是gān净的。

  “小阮。”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叫她,温柔而沉静。

  她抬起脸,愣愣地看着他。

  德叔在一旁忍不住夸赞,“好剑哪!真是把好剑,庄主虽然年少,但炼出的剑,越来越有灵xing了!”

  阮彻寒笑,说,“毕竟是我一滴心头血。”

  他伸出手来,冲着她。鬼使神差,阮白塔便也伸出手去,在他手上握了一下。那只手温暖又温柔,手心和指腹上有着厚厚的茧,估摸着是终日练剑留下的痕迹。触碰之后他并没有缩回去,而是牵着她向上,“小阮刚刚醒,想必也是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终南山庄位于清平国天王洲南部边陲的一座深山里,依靠绝壁而立,世世代代以铸剑为生,到阮彻寒这一代,也就是有了足足六十六代人了,阮彻寒更是铸剑的一把好手,人又沉静如玉,在南方一带被人称为“如玉公子”。南部的贵族见他器宇不凡又有看家本事,争相将自家女儿嫁与他,只是任媒婆踏破了庄门,阮彻寒也只是拒绝,说此生只愿专心铸剑,不想沾染红尘杂念。

  那些贵族遭拒,自然是不服气的,说他狗眼看人低,是伪君子。阮彻寒只是一笑付之,回头又开始打那把剑。

  那把剑叫白塔剑。白塔是终南山庄的标志xing建筑,从小时候开始,他就爱在白塔下看书,习武,白塔下是终南湖,天光人影,好不惬意。

  阮彻寒将她牵到白塔之下的亭子时,这才松开手:“这桌菜是庄里最好的师傅做的,我很喜欢,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阮白塔侧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的碗筷,伸手去拿,却是引阮彻寒笑出了声。

  “不对,不对,是这样的——”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里握着筷子,“这样握着,才好吃饭。”

  她抬头去看他。那笑依旧很gān净,就像终南湖里的水。

  “谢谢主人。”她轻声。

  阮彻寒仍旧是笑,却低垂了眼,不动声色抽回了手。

  之后的日子也是平淡无奇,阮彻寒日常三点一线,卧室,铸剑台,白塔,除了第一个,阮白塔都是跟着的。阮彻寒不爱讲话,也倒像是传言说的,把这一生都付与了铸剑的事业上。只是到了夜凉如水,与她在亭中对酌时,他会忍不住和她炫耀,说,“小阮,你是我铸的最好的一把剑。”

  到这时阮白塔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只是微微一笑,饮下杯中残酒。

  铸剑灵之事,本来就是需要收集天地灵气,这有灵气的东西,都是有感qíng的。

  渐渐的,阮彻寒有什么事都会向她倾诉,像是在对她讲,又像是在对自己讲。

  “小阮,我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温柔又gān净,就像这终南山庄中的白塔,”他放下手中的书,和她说道,“我小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我练剑,看着看着就是一天,晚了才来催我睡觉。父亲和我一样也是个剑痴,经常冷落我娘,后来啊……大概是太寂寞了,在我八岁那年得了重病,去世了。”

  阮白塔似乎能感应到他的悲伤,伸手搭上了他的胳膊,连连摇头。

  “后来我就总在这白塔下练剑读书,就像是我娘在陪着我,秋去chūn来,我爹也去了,偌大个山庄就落在了我一个人肩上,德叔怕我一个人寂寞,催我成婚,可我又怕娶了谁会将她害成我娘那模样……”

  “这就是你不娶的原因?”阮白塔开口,语气中七分心疼,三分冷清。

  “不,”阮彻寒垂了眼,站起了身,“不是原因,是借口。”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阮白塔颔首,转头去看他的身影。算到今日,在他身边,也有四年了吧……只是阮彻寒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似乎从没有看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