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人文艺那是叫小清新,仙姐我文艺那就真是B。
“老板。”
我还没下车就隔着一截空气听见肖雪芜清清淡淡的招呼声,便取下龙头把手上的食品袋冲她晃晃,“牛ròu包,来一个?”
肖雪芜笑着摇摇头,把钥匙揣进衣兜里,我这才注意到她左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白蒙蒙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我拉下食品袋露出包子,啃着走进店铺,肖雪芜进工作间换工作服。
我偷偷瞄了一眼她放在吧台上的塑料袋,好奇心开始作祟,暗暗猜这丫头私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很好奇?”她在我身后问。
我心里跳了一下,偷看一下就被抓包了。
“打开看看吧。”她说。
我看了她一眼,伸手去够塑料袋,“你叫我看的啊。”
“嗯。”她双手背到身后系围裙带子,应了一声洗杯子去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神秘!
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硬纸盒子,四面画着浅粉藤蔓,正中印着银色烫金字母“Breeze”。
字母周围绕了一圈浅蓝色白鸽,顶上那只嘴里叼着一根细橄榄枝。
是Breeze,A市市中心豪华商业街出名的北欧风qíng西点作坊。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纸盒,看见一个系着蝴蝶结的梯台形小杯,里面盛满了金灿灿的荷叶边小饼,还都是热乎乎的。
是我最爱的卡累利阿馅饼(芬兰的一种特有馅饼)。
唔,肖雪芜是一大清早坐车去市中心买了我最爱的馅饼?给我的?
她这就算是讨好老板也太过了吧,不过我肯定不会辜负她的一片孝心滴。
“雪芜,这口袋怎么不是Breeze家的啊?”我眨眨眼,问。
“回来的路上被泥水溅脏了,我回公寓换了一个袋子。”她回道。
我皱眉,“你坐车还能被泥水溅?”
“嗯?”肖雪芜偏过上身有些困惑,“早上六点公jiāo还没发车呢,我跑步回来的,车溅我一身泥,害得我还回公寓换了身衣服。放心,只是口袋脏了里边没事,放心吃吧。”
“这是给我买的?”我被她说的一愣,“你大早上跑步去华安街?”
虽说我们在科大老校区,都算在市区里,可从科大跑步去市中心的华安街怎么着也得要个三四十分钟,来回将近一个半小时。
别人大早上都巴不得多在被窝里多趴几分种,她倒好,倍儿jīng神跑步去华安街买馅饼,再跑步回科大上班,我可真服了她了。
“嗯。反正早上都要跑步,跑哪都是跑。而且昨天发了工资。”
这么说来,我想起肖雪芜确实是保持着每天锻炼的好习惯,只是我没想到她体力那么好,大清早都能跑个把小时。
等等,买馅饼和发工资有什么关系吗?她这是发工资有钱了就买东西巴结老板了?
“发工资了你就给我买馅饼啊?”我跳到她身后,心qíng愉悦地追问她。
肖雪芜背对着我取货架上的咖啡豆,说,“我只有发工资的几天才有多余的钱买些高消费品。”
我歪着头想了想,Breeze的糕点的确都挺贵的,这么几块馅饼得上百吧。
不过要是她经常孝敬我,我也不是不能考虑给她涨涨工资什么的……
“那以后发工资了你都给我买啊,把我巴结好了。我给你涨工资,发红包。”
肖雪芜扑哧笑了,和弄袋里的咖啡豆,煞有介事地点头,“好啊,以后只要我领一次工资,就给你买一份礼物。”
“说定了啊!”我大声说道,重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肖雪芜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弯着眼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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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门口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是玻璃门上悬挂的铃铛摇晃发出的声音。
有客人来了。
我有些奇怪,这会儿才早上八点,才开学不久没多少人来图书馆,不该有学生这么早来呀。
我这儿东西都还没准备好呢,只能叫人暂时先等等,得先洗一下咖啡机。
“你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晚上七点半到校门口接人家的,结果没有来!害人家等了一晚上……”
门口传来女孩子娇滴滴的嗔怪声,我低头擦着高脚杯,摇摇头,现在的小qíng侣啊,啧啧——
“乖,我不是跟你认错了么?看见我手上的伤了吗,你不心疼我,还忍心怪我?”
另一个人也开口说话了。
只是,这明显不是男孩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
而且,这女人的声音好像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耳熟……
嗯,昨天晚上好像听到过。
就是滚到沟里,问“你是男的?”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我的妈呀,是那个女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