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那你跑的那么快gān什么?!也不怕摔了?!”元疏忆恼了,压抑着火气问。
“没事的,”拓拔谌不在意的对她甜甜一笑,道,“我又不是瘸子,怎么会随便跑跑就摔了?”
我又不是瘸子……瘸子……摔……
元疏忆本来不疼的头听见这话却是疼的厉害了,她记得……记得……好像有一个人……好像……拐杖……摔……
“姐姐你怎么了?陪着谌儿一起放河灯啊。”一旁的拓拔谌奇怪道。
“好……”答应着,元疏忆甩了甩脑袋,拿起了一只拓拔谌点好了的河灯。
好容易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拓拔谌拖着元疏忆,两个人手里各自拿了盏用白纱娟制成的荷花灯,在拓拔谌“一二三”的喊声里松掉了手里的那只河灯。
眼见着它随着流动的流水渐渐飘远。
“……你许的什么愿?”元疏忆忍不住转过头问道。
“我才不告诉姐姐呢。”拓拔谌调皮的冲她笑笑,转过身拉着元疏忆的衣袖左右摇摆,眼神晶晶亮的看着她,“元姐姐,我饿了,我们去吃汤圆吧。”
“你还真是……”拿她没办法,元疏忆只好依着她,两个人在来回走动的人群里艰难的寻找着汤圆摊子。
“汤圆哦,好吃的汤圆哦,又大汤料又足的汤圆哦,姑娘,要来碗汤圆吗?”
被熟悉的声音吸引,元疏忆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去,果然又看见了方才卖河灯给她们的那个摊主。
“你不是卖河灯的吗?!”元疏忆面无表qíng的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个身穿红色长衫、其貌不扬、满脸堆笑的摊主,询问道。
“哎,姑娘这可就孤陋寡闻了吧?”摊主把身上搭着的毛巾一甩,严肃道,“这叫副业。”
“那方才的呢?是主业?”元疏忆眯着眼睛,笑着问道。
“姑娘好理解!”摊主翘起大拇指,对着元疏忆赞赏道。
“你!”元疏忆火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齿的对着她笑,“那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主业是什么!”
“元姐姐!”
“姑娘——”
“怎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元疏忆看了看一旁小心翼翼的拓拔谌一眼,又把视线转到了摊主身上,“有遗言,快点说!我可是很忙的。”
“我只是问问姑娘要不要吃汤圆了?”摊主被她如此对待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询问道,“方才我可是听到了姑娘身边这位小公子的肚子已经在打鼓了。”
听他这么一说,元疏忆看向旁边,果然,拓拔谌脸红不已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瓷白的脸也隐隐有些泛着青色。
在这种qíng况下,被人这般对待还能临危不乱,不是说明这个人是心太宽就是说明这个人身怀绝技。
元疏忆面无表qíng的看了眼面前依旧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摊主,默默放了手。“来两碗汤圆。”
“哎,好的。姑娘你想要什么样的汤圆啊?”摊主老神在在的开了锅,一本正经的问。
“你这里有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这还用问么?!”元疏忆按着自己跳动的眉峰,反问道。
“哎,姑娘,我这里有芝麻汤圆、猪油汤圆、枣泥汤圆、桂花汤圆、荷花汤圆,还有抑怒汤圆修养汤圆……”摊主笑眯眯滔滔不绝的解释着,“您想要哪一种?”
“哦,恕我见识浅薄,那抑怒汤圆是什么?”元疏忆面无表qíng的问。
“哎呀,看姑娘你这般穿着,我还以为你认得字呢,怎么,字面上的意思姑娘都不晓得么?”摊主惊讶道,可元疏忆没见到他眼里有一丝的惊讶,反而嘲笑比较多些!
“你!”元疏忆气的抖着身子,素手一拍竹木桌子,指着摊主说不出话来。他这样,不是骂自己穿的人模人样,可实际上……不如么?!
“我怎样?”摊主笑着反问。
“摊主伯伯,我代我姐姐给您道歉。”拓拔谌护在元疏忆身前,对着摊主施了一礼,“姐姐她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请您原谅。”
“拓拔谌!”元疏忆压着嗓子,“你凭什么替我做主?再说了,我又有什么错?”
拓拔谌不理她,依旧直挺挺的施礼。
“你倒是个好孩子。”摊主笑着叹息,看着拓拔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慈爱,“纵然这只是你的影子,身上虽有几分你的xing子,却终究不是你。即便这样,你还是让我刮目相看,你娘对你的教导,着实是好。”
听了这些话,元疏忆顾不得生气,只是瞪大了眼,眸色里深沉的蓝色就一点一滴的显现出来,仔细看还夹着些许水光,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指着其貌不扬的摊主,抖着嗓子道:“你是......你是....”